“是……是宗主。”冬兒咽了一口唾沫,從地上爬起來,在一旁等著韓與柔坐下。
“現在已經是半晌午了,——本宗主又賴床了。”韓與柔忽然間嬌笑一聲。
隨後懶洋洋的坐在梳妝鏡前。
冬兒從愣神中醒過來,忌憚似的看她一眼,繼而將韓與柔頭上的發帶拆下來。
柔順的烏發如瀑布般的垂下來,更襯的她那神秘的臉龐多了一絲嬌羞。
連冬兒這種沒見過世麵的人都忍不住讚歎一聲:“宗主,你保養的可真好,頭發又直又滑,還有長相更是美麗動人。”
根本不像三十歲的女子。
這一句冬兒沒有說出來,因為她知道,像韓與柔這種強勢的女子最忌諱年齡,她還是不要多嘴多舌了好。
“是嗎?我倒是覺得自己這張臉很可怖,你沒發現嗎?”
韓與柔喃喃道,對於這種奉承的話,她聽的多了。
冬兒沒有回答她,而是拿起琉璃梳子小心翼翼的為她梳發。
韓與柔也呆坐著,不知在想些什。
一炷香後。
冬兒揉了揉酸痛的手腕,退到一邊,輕輕的低下頭道:“宗主,奴婢已經梳好了。”
韓與柔從打盹中回過神來,不情願的看了冬兒一眼,隨後不耐煩的揮了揮袖子道:“行了行了,下去吧。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進來。”
冬兒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她在這個屋子站著都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感,成天和一個不正常的人待在一起真的會變的不正常的。
冬兒走後,韓與柔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左邊臉的蝴蝶麵具。
“真難看!”
手輕輕掀開,露出了一點和這張臉極不符合的疤痕。
隻是這一點,韓與柔就受不了了。
“不行不行,不能讓人看到!絕對不能讓人看到。”
她連忙將麵具蓋住,死死的壓住,好像隻要遮住了這個疤痕她的臉就完美無瑕了。
“——這樣就好,這樣就沒人看的見了。”
韓與柔咧開嘴笑了笑,她哪都好,就這個疤呀,這個疤不好看。
越想越不順,她不禁煩躁起來,麻利的披上了外袍。
吱嘎
門被她從麵推開,映入眼簾的是數不清的台階,台階的末端就是水藥門的大門,而台階的終端就是她韓與柔的寢室。
而水藥門的弟子們就居住在台階兩側的閣樓,說是閣樓,可其規模宏偉。
比酒樓都要大幾倍。
韓與柔的房間並不是剛才那一間,而是一排,像是一座寢殿。
炘環大陸根本沒有這樣的建築,連類似的都沒有,這更加印證了水藥門的獨特和詭異,
“報!啟稟宗主!”一個身著弟子服的女子走過來行禮。
“說吧,什事?”韓與柔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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