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怡蘭苑的夜更加撩人。
笑聲,酒香,琴音嫋嫋,斷腸若許。
“妙妙,妙妙呢?還不快點過來給爺們兒唱個**助助興!”
“好!”
唱曲兒不是孔妙的強項,讓她唱出天籟之音是不可能的,但把一首曲兒唱到能聽還是沒什大問題,再加之她唱的時候小動作頗多,一會兒眼角飛翹,一會兒抿唇輕笑,撩撥的那些漢子心癢難耐。
“唱得好,唱得真他媽好!”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壯漢大手一抓,把孔妙攬到大腿上坐著,淫.笑道,“小騷娘們兒,唱個曲子看把你騷的,把大爺的興趣都勾起來了。”說著大手就要摸上那柔軟胸脯。
“奴家的爺啊,不要這急色嘛,夜晚還長著呢,奴家敬您一杯。”孔妙側身一扭,端來酒杯。
她今日新學了一個妝容,名為梨花淡妝,用梨花粉在臉上輕薄的敷一層,再蘸上些許胭脂,唇色是自然的嫣紅潤澤,容貌雖不姣麗,但一雙眼睛生得十分靈動,仿佛會說話,不經意間的秋波一轉,便似彌漫過的春水,說不出的媚態溫軟。
壯漢直勾勾盯著孔妙,就著她的手把酒一飲而盡:“好好,聽小美人的,你讓爺喝幾杯爺就喝幾杯,嘿嘿。”
“大爺好酒量啊,奴家再給您滿上。”
“別把我灌醉了,等下幹不了事兒,你這個小**可就爽不了了。”
“您再喝多幾杯嘛,奴家聽說酒性可以讓男人更加勇猛呢,”孔妙湊到他的耳邊,吐氣如蘭道,“待會兒我們來場刺激的。”
“你這小妖精,大爺等不了了,不行,先給我親一口!”壯漢箍住她的細腰,那滿嘴的口臭撲麵而來。
孔妙不易察覺地皺了一下眉,旋即腰肢一扭躲了開來,嘴上嬌笑道:“別呀,我的爺哎,不要這猴急嘛。”
那壯漢左親右親都沒有得逞,不禁有些惱羞成怒:“臭□□,給老子裝什三貞九烈,親一下都不肯,好好的興致都給毀了,滾滾滾!”作勢就要把人推下去。
孔妙見狀連忙道:“別呀爺,奴家跟您開玩笑呢。”
“開**玩笑!”壯漢掏出銀子“啪”一聲扔桌子上,罵罵咧咧地,“不就是要錢嗎?老子有的是,看見沒有?給爺香一個,這錠銀子就是你的了!”
孔妙看著桌子上白花花的銀子,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睛。
得,誰讓咱人窮誌短呢。
索性閉上眼睛,噘起粉嫩的紅唇,一副任人采擷的模樣。
預想中的那張臭嘴沒有落下來。
正疑惑間,手臂忽然被一個極大的力道拽了起來,緊接著整個身體就撞進了一個溫暖又寬厚的懷抱。
“誰、誰啊?”孔妙摸了摸被撞疼的脖子,有些不樂意地想掙脫這人。
“不是讓你不要接客了嗎?”一個略帶慍怒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孔妙聽到這個聲音微微一愣,抬起頭就碰上了一對隱隱生怒的桃花眼,啞然:“池公子?”
池清修正要說話,那壯漢刷地站起來,瞪著一雙銅鈴般大小的眼:“你是哪家的兔崽子,敢來妨礙老子的好事?”
眼神凶狠無比,擼起袖子一副要幹架的模樣。
池清修用餘光覷了他一眼,眉頭微微一皺,不屑同他講話。
“**,識相就趕緊滾到一點去,不然爺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勸你別自討苦吃!”
“……”
“老子跟你說話呢,你他媽是啞巴啊?”
那壯漢生得虎背熊腰,站在池清修麵前,簡直就跟一堵牆似的,隨時都要傾壓過來。
池清修雖然長得高,但是一向養尊處優,那單薄的身板哪跟這種孔武有力的草莽大漢相比,真要動起手來的話估計隻有挨揍的份兒。
不過話說回來,這大老粗白長這壯實了,站起來居然還沒有池清修的下巴高。
生怕那人動手,孔妙趕緊攔在池清修的麵前,一臉討好地笑說道:“這位爺,大家來怡蘭苑都是找樂子的,可不能在這兒生事,影響到其他客人就不好了。這樣吧,為略表歉意,奴家自罰三杯,再給您找個更漂亮的姐妹過來,這樣安排您可覺得還行?”
“行個屁!”壯漢勃然大怒,叫罵了起來,“你這個給臉不要臉的臭□□,爺看得上你是你上輩子積的德!居然還給老子挑起客人來了,怎,見了這個小白臉就想把老子撂一邊?”
“……”
“告訴你,你他媽要是敢離開這張桌子,老子今兒就砸了怡蘭苑信不信?!”
孔妙被他這一頓劈頭蓋臉的咆哮,雙腿不由自主的發軟,要不是後背靠著池清修,鐵定要一屁股蹲坐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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