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臉色一變,原本紅潤的臉龐瞬間變得煞白,她開口說道:“老爺何出此言,我一個深閨婦道人家,能做什事?”
餘明珠就知道老太君不會輕易承認,她笑著說道:“老太君可還記得陳小紅?”
餘明珠看向坐在角落的餘明霞,隻見到這位嬌貴的閨門小姐,低著頭,似乎不曾聽到自己母親的名字一般。
“霞丫頭的生母,我自然是記著的。”
老太君坐在高堂之上,看著像是窮途末路,可是她那雙飽經風霜的眼睛,卻沒有任何慌亂,黑沉沉的像是一灘死水。
餘明珠心生警惕,她繼續說道:“陳小紅和蘇家的關係,老太君你能不知道?”
老太君皺起眉頭,低聲說道:“陳小紅和蘇家有什關係?珠丫頭你說的什,我可一句話都聽不懂。”
老太君拳頭微微握起,若非旁人在此,餘明珠定然要上前問清楚,到底是怎樣狠毒的心,才會做到這般坦然。
“陳小紅是蘇家嶽丈陳銀的孫女,當年陳小紅的母親文氏帶著自己的女兒到餘家求助曾曾祖父,隻是曾祖父已經不理俗事,將兩人接到府安置,老太君你和蘇家勾結,殺了陳小紅的母親文氏。”
餘百順眼皮子一跳,他忍不住重新打量了一番這位結發夫人,他本以為她就是個隻會拈酸吃醋的無知婦人,可是此時看來並非如此。
居然也敢動手殺人?
餘明珠繼續說道:“老太君心思縝密,心知若想一直攀著蘇家,那便要留下籌碼,所以您故意將陳小紅留在身邊做丫鬟,後來,陳小紅和二老爺有了首尾。”
坐在角落的餘家二老爺餘連轉向一旁,他身旁的蘇氏很狠地瞪了他一眼。
餘明珠看了看餘明霞,說道:“明霞妹妹,這多年了,你可有思念過自己的母親?”
餘明霞低頭不說話,肩膀抖得像篩子一般。
餘寶慶呆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明珠姐姐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他心覺著害怕,便開口說道:“明珠姐姐,你怎了?我們不是一家人嗎?你為什要這樣質問老太君?”
餘明珠有些憐憫地看著餘寶慶,她開口說道:“寶慶,你看看,這偌大的東府,往日能言善辯的,通情達理的,有誰在說話?”
通情達理的長媳王氏,狠厲潑辣的蘇氏,能言善辯的餘明湘都無一人說話。
餘大老爺餘政很狠地瞪了餘寶慶一眼,餘寶慶閉上了嘴。
沒有人插嘴,餘明珠繼續說道:“陳小紅生下明霞妹妹,也算是細心教導。當年先皇後和陛下遊西湖,我們餘家小輩有幸得見召喚,明霞妹妹也在其中。陳小紅趁機讓明霞妹妹拿著一封寫有冤情的手帕趁機接近先皇後,可是據我所知,那封手帕被換成了一首情詩,還是一首特殊的情詩。”
餘明霞的神情木然之極,倒顯得餘明珠分外咄咄逼人。
“那首情詩是萬貴妃的,先皇後聽不得這首詩。”
餘明珠記著他們從杭州回來後,一個穿著黃色公袍的老太監親自給陳小紅掌嘴,據下人說,陳小紅的整張臉都被打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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