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楚昭基本摸清了外門的狀況。
能夠確定的是,外門的欺淩行為確實是存在的。
以張揚跋扈的大小姐鄭靈月為首,加上帶著各自目的幾個追隨者形成的團體,私下對一些學生進行言語和行為上的侮辱和威脅。
偏偏這些被欺負的學生普遍家境一般,在修習治愈術有一定天分。
恐怕,與她初到時鄭靈月口口聲聲提到她會占進入內門的名額相關。
隻不過,從始至終清心宗都沒有說要繼續招收內門弟子,更何況是挑幾個,從哪挑,怎挑。
就算退一萬步來講,他們從外門挑選內門弟子,似乎外界傳他們清心宗挑選內門弟子的標準也並不是看資質啊。
楚昭分明記得,之前由於她不計後果招閻澤進內門的疏忽,導致流傳出清心宗內門招收弟子看眼緣的消息。
反觀鄭靈月的做法,就很耐人尋味了。
而齊越好似完全不曾發現過她的作為,又或者知道,以此為不恥卻礙於兩人關係不能做些什,隻能單方麵和她劃清界限。他作為鄭靈月的熟人,而且還是有婚約在身的熟人,在表麵上卻隻維係著普通的同學關係。
成績中上,交際廣泛,尊師重道,在鄭靈月這個與自己掛鉤的人做壞事時能做到獨善其身。
這種人是真實存在的嗎???
楚昭把頭擱在交疊的胳膊上趴著,直愣愣看著齊越與其他弟子交談時的完美笑容,怎看怎假。
齊越注意到了她的視線,邊說話邊笑著向她點頭問候。
楚昭在心撇了撇嘴,直起身來笑著回禮。
“還在懷疑他?”
在一旁隔壁隔壁桌等了很久,已經開始有一絲絲不耐煩的閻澤見楚昭總算回神,一臉溫和地笑著問道。
從大清早一到學堂開始她就隻顧盯著齊越,到現在還沒有提醒他吃飯。
而他也不知道是要讓楚昭內心愧疚還是要折磨自己,總之她沒提醒他吃飯,他就餓到現在。
說好了的話不作數,倒也像是魔道餘孽能幹出來的事。
閻澤目光涼涼盯著楚昭的後腦勺,很想掀起她的小腦殼兒看看頭是不是裝著什吃掉記憶的蟲子。
想歸想,他還是順著楚昭的目光看過去,也笑著和齊越打了個招呼。
儀表堂堂官家子弟,楚昭該不會看上他了吧。
閻澤繼續對楚昭溫和道:“我們之前都調查過,也試探過他了,無論是楚意長老在的那天出現在那澄清事情的時機還是動機都沒有問題。”
“嗯,是啊。”楚昭漫不經心答,轉而繼續趴在桌上借著發呆的由頭盯齊越,“我就看看他。你該幹什幹什,乖。”
“……”
閻澤的溫和笑容快維持不住了。
偏偏在這時齊越和那邊的人談完,又湊了過來站在楚昭桌邊,楚昭茫然抬頭。
“千潯師妹。”
“齊師哥。”
“師妹不要見外,你我年齡相仿,叫我齊越就好。”齊越輕合折扇,拱手作出一個虛虛行禮的請示動作,“不知從下午開始的醫藥測驗,師妹可已經有了組隊的人選?”
楚昭的臉很到位地騰一下紅了,低頭躊躇幾分,正要開口。
“不行!”鄭靈月的聲音打門外傳進來。
“不可。”閻澤也起身對齊越說。
學堂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看著這四個人。這戲要是看好了,不僅不會被波及到,還是口大瓜。
鄭靈月幾步衝到楚昭麵前咄咄逼人:“你明知道齊越與我有婚約,為什還要勾搭他?”
楚昭她不說話,她隻會低頭嚶嚶嚶。
“靈月!”饒是平時能與所有人談笑風生不袒露任何負麵情緒,齊越此時也微微皺了眉。
“是我看千師妹初來乍到,擔心她與大家還不曾相熟,這才來詢問她是否已經組好隊。”他語氣稍重了些,“我當初認識的你,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說完,他又帶著歉意看向楚昭,柔聲說:“抱歉,千潯師妹。如果你還沒有組隊人選的話,可以同我一隊。”
楚昭抬頭,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倒不是演技,她確確實實被齊越這一波演講給折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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