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河防營鎮守上京水門,全軍將士三千人,苦戰三天殺敵一萬餘,全軍將士死戰不休,直到東黎軍破僅有兩百零三人生還!”
王尚誌出列一步,然後單膝跪地大聲回稟。
眼神之中,充滿著驕傲!
因為,這是他平生最為得意的戰績,他自己就是這兩百零三人之中的一員。
他本身隻是一個軍漢出身,家中沒有隔夜的糧食,憑借那一戰的軍功,他被直接提拔成為統帥百人的都統。
可是,當了都統之後,王尚誌變了,他開始熱衷於追逐名利。
當然,這離不開大統領何進的功勞,何進本身隻是三皇子府中的侍衛出身,為了掌握河防營這隻軍隊的,三皇子可是煞費了不少苦心。
門閥出身的何進,來到河防營之後,他開始不斷的培植黨羽任用親信。
王尚誌等一眾被提拔上來的的軍官,除了王尚誌等有數的幾個之外。剩下的人,都被何進以種種理由踢出了河防營。
從那之後,王尚誌變了,他從一個血戰沙場的漢子,變成了何進的一條狗!
當然了,他從心底看不起何進,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借用何進的勢力。短短兩年,他就這順風順水的成為了河防營的副將。
“很好,我還以為你們都已經忘記了!忘記了,那些曾經死戰沙場的袍澤!僅僅五年的時間啊,我大梁精銳的上京河防營,現在居然成了這個樣子?你們可對得起河防營這三個字嗎?”
唐晨重重的一掌拍在公案之上......
“啟稟大將軍,我等有罪,請大將軍責罰!”
“我等有罪,請大將軍責罰!”
頓時,曾經參加過上京之戰的五個軍官出列,淚流滿麵的單膝跪地向唐晨請罪。
“你們都是當年的幸存者?”
唐晨輕聲的問道。
“回大將軍,末將是河防營天字營第一隊隊正賀芳!”
“末將是河防營甲子營第三隊伍長王烈”
......
“末將是河防營輜重營第三隊士卒,王尚誌!”
王尚誌一直以為,當年的那場戰事已經成了過眼雲煙,自己胸中已經沒有了當年的熱血。
可是,今日跪在唐晨麾下的時候,王尚誌忽然發現,自己似乎再次成為了當年那個,抱著東黎人死戰不休,渾身上下身中十三刀的大梁戰士。
“你們的確有罪,這上京城的繁華遮住的了你們的眼睛,你們忘記了那些戰死的袍澤兄弟!現在,你們給我滾出去,每人領三十鞭!”
唐晨這是在激將,他在喚醒的當年的那些熱血戰士,河防營需要確實需要換個統領,他不想當年那支鐵軍,就這消失在上京的繁華之中。
現在,他在為這隻鐵軍重塑軍魂!
“一!”
“打得好!”
“二!”
“打的好!”
......
行刑的士兵每一鞭子抽下去,都會在王尚誌的身上留下一道長長的鞭痕。
他的後背上已經幾乎沒有好的皮肉了,一條條盤根錯接的鞭痕,和身上原本留下的那些疤痕連接在了一起。
每一下鞭子抽在身上,他都會大聲的回一句打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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