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於百分百的成功率。
換言之,陸老爺子死不了了。
陸肆一怔,心上像是被人錘了一擊,打的他又懵又呆。
整個病房靜至落針可見。
容知轉頭把資料還給宋成,正欲開口,耳邊傳來一道疑惑的詢問聲:“冒昧一問,小友可認識一位叫傅涼的人?”
是唐虛雲。
他目光落到容知手腕上,炙熱的像是要把她燙著。
容知頓時挑眉,眸子半眯,認真打量起眼前這位老人。
墨衫冷沉,麵容嚴肅,身上自帶沉穩氣場,能出現在這,應該也是醫生,還被宋成敬著,想來地位挺高。
並且,對方還精準的叫出了她家那位老頭子的名字,看來是認識的。
心中稍有思量,容知麵上絲毫不顯,隻微微側了側頭,再開口,語氣卻沒有那疏離了,“請問您是?”
這話的意思就是認識了!
唐虛雲見她不否認,忙不迭解釋道,語氣隱約間還帶著驚喜,“我與傅神醫有過幾麵之緣,算是認識,我看過他的朋友圈,你就是他的那位徒弟吧?!”
傅涼隱居種菜種的無聊,就愛在朋友圈曬菜曬生活,尤其愛曬徒弟。
容知說過幾次後就隨他去了,但她有一點要求,不露臉。
所以認識傅涼的人都知道他有個醫術精湛可稱妖孽的徒弟,卻都隻見過對方行醫的手,不見其人。
唐虛雲偶爾會看朋友圈,刷到徒弟的行醫視頻還會靜心觀看,看一次便驚豔一次。
特別是對方那一手出神入化的伏羲九針,便是他精心學習數年,也隻運得六針,可對方早在幾年前,就運完了九針!
簡直是醫學界奇才啊!
而唐虛雲會心血來潮問容知,也是看到了她手上有些熟悉的,和那位徒弟幾乎一模一樣的檀木佛手串。
他訥訥著唇。
難怪,難怪容知這年輕,卻能說出‘從不做沒把握的事’這種話。
如果她是傅涼的徒弟,那就一點都不奇怪了!
“容小神醫可是要現場行針?不知我能否有幸觀看?”唐虛雲一掃先前懷疑的態度,近乎熱情親和的開口,“你放心,我就在一旁觀看,絕不打擾!”
這兩人的交流看得其他人雲霧的。
陸夫人擰眉,看著唐虛雲向來沉肅的臉居然閃動著激動的神色,不由愣了愣神,“唐院長?這是...”
唐虛雲朝她點了點頭,看了眼容知,鄭重道:“陸夫人暫且放心,有傅神醫的徒弟在,陸老爺子有救了。”
陸夫人一怔,攥緊了手,呼吸急促。
唐虛雲對容知的醫術很有信心。
為了能夠現場觀看容知行醫,甚至當場招來醫生吩咐手術事宜,隨後他問容知:“容小神醫是要現在針灸嗎?”
容知看向陸老爺子,眉眼疏淡,平和有禮的問:“銀針不在身上,我去拿,半小時後針灸,下午的也是手術我主刀,可以?”
周末有課,她還要跟柏宿請假。
唐虛雲點頭,“當然可以,我這就讓人準備!”
竟是對容知主刀毫無異議。
容知輕頷首,走出病房。
她驅車回容家,上樓時轉到上課的書房,果不其然在麵看到了等在這的柏宿。
男人倚著講台,修長的手指緩緩翻著手的書本。
陽光透過窗戶撒到他身上,仿佛給他渡上一層柔和金光,清雋眉眼籠著淺淡薄霧,似清冷謫仙,淺淡如畫。
容知靜靜站在門口,望著這幅繾倦養眼的畫麵,沒有出聲。
柏宿似有所感的側眸,手中翻頁不停,矜貴慵懶,看見是她,楞了一下後微微挑唇,多情的桃花眸彎起,水色瀲灩,驚擾塵間。
“不進來?”他輕笑了下,放好書本,“我等你很久了,小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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