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
刀尖抵在眼前,原西耀後背繃緊,死死瞪著容知的手腕,生怕她一個用力就戳穿自己眼睛。
容知握著匕首緩慢從他臉頰滑過,落在原西耀左胸前,她微微用力,鋒利刀尖瞬間劃破本就單薄的布料。
原西耀胸口頓時刺痛,他眸子一眯神色凜起,心底卻刷屏無數髒話。
要不是清楚打不過她,自己至於這憋屈嗎?!
“別忘了,你欠我一條命。”
薄涼帶戾的嗓音落下,原西耀愣愣地還沒反應過來,肩膀猛地傳來一陣刺痛,那刀插進去後還在肉頭狠狠翻攪兩下。
他臉色霎時痛到發白,冷汗大滴大滴從額頭滾落,痛到快要暈厥。
‘啪嗒。’
隨著清響,一顆混雜著血肉,一厘米左右大小的黑色小方塊被甩落在茶幾上。
原西耀瞥一眼茶幾上暈開的血跡,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半點力氣都沒有的開口,“你、你他媽還是人嗎?”
就不能顧及點他的感受??
容知抽過濕紙巾擦匕首,懶洋洋地往後坐了坐,挺漫不經心地瞥了他一眼,“我這有點補腦的藥,需要給你打九折。”
原西耀:“......”
又內涵我!!
-
周隱山小別墅。
傅夭夭把精美嶄新的布娃娃細致擺放在對應的空位上,她軟軟笑開,伸手,又輕又慢的撫著布娃娃的紅眼睛。
“你們要乖乖的哦,別和上次那些垃圾一樣覬覦師姐。”
說完,她眸子彎了彎,似盛了蜜的甜。
“夭夭。”
房間門被打開,外麵朦朧的月光透進這間漆黑房屋,照過那些詭異的布娃娃,許寧星抬了抬眸,隨即輕聲道:“師父讓你下樓,看看還有什需要帶給師姐的。”
傅夭夭偏著頭,嗓音微揚,“好噠,我這就來!”
許寧星嗯聲,在她出門後,目光又往置物架那邊看一眼。
布娃娃血紅眼珠冷冷與他對視。
那雙珠子,和最近在鎮上到處宣傳容知是怪物沒的雜貨鋪老板娘,真像啊。
而老板娘在前幾天,剛失蹤來著。
許寧星麵無表情,淡定關門。
月光消失,布娃娃睜著眼珠沉默而冰冷的看著整個房間。
-
周日。
容知記錄完自己的身體狀況,然後注射根據三號試劑研究出來的第一針解毒劑。
她摁著針口,微微靠著置物架,低著眉眼,難得有些困倦。
這是從前天開始,她第一次感受到困的感覺。
據原西耀說,他注射完三號試劑後精神興奮的時間隻有一天,但她卻有將近三天,或許是因為藥性加強,又或許是她體質特殊。
在實驗室泡了整個周末,說好的休息也沒休息,工作日一到,容知背著包就去公司。
今天要去華京集團開會,順便和機械工程院派來的合作負責人見麵。
她剛到辦公室門口,就見白聽尋和一個女人吵了起來,身邊還有其他員工在勸架。
容知皺了皺眉。
白聽尋現在的性子被她磨的逐漸穩重,就算惹到頭上,她也會顧及在公司讓幾步,不會和人當眾吵起來。
離得近,兩人的講話聲傳來。
“李瑤瑤,你還想狡辯什?天山遠書明明就是你的小號,別以為設置成男號我就認不出來了!”
白聽尋怒氣衝衝地質問李瑤瑤。
李瑤瑤撇了撇嘴,嗤聲,“什天山遠書,天遠山書的我可不知道。”
頓了頓,她搖搖頭歎氣,挺諷刺,“我知道你還在埋怨我上次弄髒了你的外套,但你也不能這汙蔑我啊。”
“我沒有!你做過事要不是心虛,你為什不敢認?!轉移話題往我身上潑髒水你倒是玩的六,怎不說你當初慫恿陳暢去舉報副經理的事?”
陳暢就是因為舉報容知談辦公室戀愛而後被開除的青年。
他暗戀李瑤瑤,原本這事沒幾個人知道,是李瑤瑤把這份喜歡當炫耀資本在吃飯時說漏嘴,財務部的人才吃到這手瓜。
白聽尋網上衝浪多年,最愛幹的事就是吃瓜,加上她性格像鄰家乖巧活潑的小妹妹,到財務部工作沒多久就和幾個老員工混熟,一起吃瓜。
李瑤瑤咬咬牙,眼底閃過一瞬心虛,外強中幹的反斥,“你胡說八道些什!陳暢舉報人和我什關係,是他自己貪圖名利,才...”
“容副經理!”
李瑤瑤話音未落,旁邊就響起同事們喊人的聲音。
她神色微僵,容知來了?
沒關係沒關係,來就來了,反正現在是白聽尋毫無證據和理由的朝她撒潑,她是無辜受害者,道理站在她這邊,不用擔心。
容知微微頷首,她肩膀鬆鬆垮垮掛著個黑色單肩包,抬眸掃過看熱鬧的人群,目光觸及白聽尋委屈又憤怒的眼神,眉梢淡揚,“過來。”
白聽尋當即向她走過來,站在她身邊低著頭,語氣有些忿忿不平,“容副經理,我沒鬧,我是真的昨天晚上在群,看到她發言汙蔑您的聲譽...”
昨天晚上,她覺得無聊又換號進了公司內部八卦群,結果她卻在群看到有人在不斷的發汙蔑容知的話,她十分生氣的回懟兩句,立馬有人冒頭和她一起懟。
然後她倆就和那個叫‘天山遠書’的人吵了起來。
白聽尋當即發揮她在娛樂圈扒八卦的本事,跟戰友一起將‘天山遠書’給扒了出來,最後發現,‘天山遠書’居然是李瑤瑤的小號!!
白聽尋險些氣炸!
“沒有證據的話,白聽尋你還是不要亂說的好。”李瑤瑤雙手環胸,眉眼揚起,居高臨下的睨著白聽尋。
白聽尋把手機打開屏幕懟到眾人麵前,怒道,“好啊,你要的證據我現在就給你看!”
手機屏幕,有扒出來天山遠書和李瑤瑤賬號的動態重合度,但因為兩個賬號都設置的朋友圈僅三天可見,白聽尋能扒到的不多。
李瑤瑤頓時諷聲,“就這?無厘頭的東西,你也敢拿出手,誰信?”
說完她默了默,轉頭,看向容知深吸一口氣,“容副經理,我知道您偏心自己的下屬,可現在是關於我的個人名譽問題,我希望您能秉公處理。”
“嗯,”容知淡淡的瞥她一眼,唇角輕勾,“你說得對,確實要秉公處理。”
李瑤瑤得意笑開,語氣難掩自滿,“謝謝容副經理了,我之前還以為容副經理要包庇自己下屬呢,沒想到您這深明大義。”
處理結果還沒出,李瑤瑤就給容知扣了頂高帽,推的她必須給自己個公道,不然事情處理不好,容知便成了包庇下屬不顧其他同事聲譽的盲目上司。
到時候,其他員工怕碰事都得繞著她走。
容知不知道什時候拿了個手機,她冷白若瓷的手指在屏幕上不斷滑動著,隻用單手也敲出殘影的感覺。
不到兩分鍾,她側眸淡聲吩咐白聽尋,“把你筆記本搬來。”
白聽尋急忙去工位拿自己筆記本,回來時眾人看她一臉詫異不解,忙不迭問:“怎了?”
“筆記本開了,”明明從到公司前一直關著的啊,白聽尋滑動屏幕往下,“還有圖片...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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