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故君邊說邊把自己剛拍到的照片和飛總的頭像放到一起,好進行對比,他將手機伸到柏宿麵前。
柏宿斂眸,伸出手指把屏幕推遠一些,他手上還沾著洗菜時的水,水珠在兩雙眼睛上劃過,明亮如琉璃。
一樣的水晶藍眼睛,一樣的布偶貓。
他拿毛巾擦幹淨手,翻出手機點開微信,一直位於聊天框置頂的人頭像是一隻粉嫩嫩的貓爪。
“哎,宿爺,飛總頭像貓眼旁邊有個小傷口,你看看。”
江故君放大圖片,果不其然在那隻眼睛旁邊看到個小疤,大概是因為受過傷不長毛了,很小一點,不仔細看根本看不見。
虧得照片清晰度夠高。
柏宿桃花眸劃過一抹光,他把紙巾扔掉,朝陽台上玩耍的一人一貓走去。
容佳則正打算把貓抱起來,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卻比他快一步。
“喵!”
忽如其來的升高嚇的白咖啡胡亂蹬爪子,然而過於敏感的鼻子嗅到熟悉好聞的味道,它茫茫然仰頭。
柏宿調整位置將貓托在懷中,熟稔地擼兩把它的腦闊,小貓咪頓時變得乖乖的,毛絨絨的尾巴一掃一掃,衝他黏糊糊喵兩聲。
顯然是把他認出來了。
柏宿漫不經心地擼著貓,眸光微微斂起,仔細觀察小貓咪的眼睛。
白咖啡舒服眯眼,這一閉,就把左邊眼角的傷口給露了出來,大約0.5厘米那點長,不影響小貓咪的漂亮。
身邊做對比的江故君卻當場愣住。
傷口位置重合度百分百。
江故君不敢去看柏宿的臉色。
周圍氣壓很低。
就連容佳則也敏銳察覺到情況不對勁,小跑到江故君旁邊扯了扯他的褲腿,仰頭小小聲問:“故君哥,宿哥怎了?”
那雙往日瀲灩又漂亮的桃花眸此刻暗沉一片,似乎在凝聚著層層風霜。
白咖啡迷茫地抬起腦闊:“喵?”
好半響沒見抱著自己的人有動靜,它叫了一聲,從男人身上跳下去,尋著味道往實驗室走去。
柏宿緩緩回神,目光隨它而動,落到緊閉的實驗室門,他眸光微頓,呼吸都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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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傅夭夭加入,新藥丸很快研製到一半,容知摘下口罩呼出口氣,近日來緊繃的神經微微鬆了鬆。
抬頭看了眼時間,她對傅夭夭說:“先去吃飯。”
傅夭夭點點頭,“好噠~”
廚房容佳則給柏宿打下手,端著蟹蒸蛋走出來,看見往餐廳走的容知兩人麵上一喜,“哥哥忙完啦,宿哥剛好做完飯,可以吃飯了!”
容知嗯聲,傅夭夭笑嘻嘻彎腰拿過他手的蟹蒸蛋。
華傾小區配備的廚房挺大,畢竟是高檔小區,麵就算再進去幾個人都不成問題,容知挽起袖子朝走,準備看看還有什要幫忙的。
結果她叫了聲柏宿的名字,男人忙著將菜出鍋,慢吞吞應一聲。
嗓音微低,似乎在克製著什。
容知:“?”
她幾步走到柏宿麵前,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偏了偏頭,問:“不舒服?”
柏宿懶洋洋拖著腔調啊一聲,輕笑,“沒,你忙完了?等下,我很快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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