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空間狹小,呼吸間都是彼此的熱氣,兩人氣息交纏重疊,溫度陡然升高。
容知沒敢動。
她雖然挺想一腳踹開柏宿。
但明顯現在不是時候。
身為醫生,加上離得近,她能很清楚感受到男人身上此刻某個地方的不同。
漠然著臉,偏過頭避開柏宿過分炙熱的目光,她抿了抿唇,帶著股勸哄意味的輕聲開口:“...睡覺了。”
可以放低的呼吸撲在她頸側,帶著薄荷微涼的清香,她可以清晰感受到柏宿的懷抱。
其實柏宿抱過她很多次,但沒有一次是像現在這樣,令人眷戀以及...蠢蠢欲.動。
不過兩人理智還在。
柏宿鬆開手躺到她旁邊,動作溫柔的將她拉進自己懷,又扯過被子替她蓋上,小心的掖好被角。
帶著情緒的吻落在後頸上,曖.昧因子在空氣中躁動,容知闔眸,忽略掉那險些讓人沉淪的纏.綿氣氛。
柏宿微熱薄唇貼著她白嫩的皮膚,嗓音悶悶含了幾分笑,“晚安。”
-
次日清晨。
容知是被陽光的亮度刺醒的,她從被窩探出個頭,身側位置空蕩,她微微怔了下,伸手去摸手機,發現已經是中午。
昨晚睡的其實挺差,不熟悉的床,失眠症卷土重來。
輾轉反側到深夜她還尚且清醒,是柏宿不厭其煩的柔聲哄了她半夜,後麵怎睡過去的也不記得。
她慢騰騰從床上坐起,撥了撥額前劉海往後撩去,這長時間不去管它,頭發已經長到肩膀。
灑在肩畔,有幾縷垂在耳邊,讓少年原本還有些薄涼的麵容多了幾分女生的嫵媚慵懶。
她昨晚洗澡時沒翻到自己的行李,想也知道是誰幹的好事,無奈隻能拿了某人的襯衣去換。
而襯衣被她昨晚動來動去扯開兩扣子,險險滑落到圓潤肩頭。
她正要拉上,房間門卻驟然從外拉開。
視線一經對上,前者淡定無比,後者怔愣瞬間。
容知靠在鋪有同色係抱枕的床頭,領口鬆垮,往後懶散靠去時又滑下半截,露出的肌膚冷白若雪,在太陽下能反光似的。
整個人纖細清瘦,在寬大的床上僅僅占了一小塊地方,看起來格外柔軟。
握著手機的手指纖長分明,指甲修剪的幹淨圓潤,顏色略淡,似裹了清涼的寒意,她搖了搖手機,淡聲道:“衣服呢?”
聲線低啞平和,又冷又禁欲,叫人聽著耳朵癢癢。
柏宿眸光微微閃了閃,大長腿一邁幾步走到少年麵前停住,稍稍彎腰輕笑一聲,抬起手,細致又溫柔的替她攏好衣領,再戳了戳少年精致的側臉。
然後鬆開掌心,桃花眸映著細碎星光,眼底深斂著明滅晦澀的熱意,“衣服還沒幹,先洗漱?”
小哥哥之前那些衣服要舊要太大,全都被他扔了,今天早上新衣服才從國外空運過來,送去幹洗還沒拿。
包著繃帶的掌心平攤在她麵前。
容知垂眸,良久,才從嗓子發出個悶音。
柏宿眸底笑意變深。
他沒讓少年動,雙手穿過她的肩膀和膝蓋,十分輕鬆的就把她從床上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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