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一句話嗎?”
少年瞥向柏宿踩在應曼脖子上的那條腿,而後收回目光,慢條斯理地問。
應曼跪不下去,隻能挺著背仰頭對上她如墨漆黑的狐狸眸,怔愣瞬間,脫口而出:“什?”
容知不緊不慢的勾唇,嗓音疏淡,“自作孽,不可活。”
一字一頓,砸在應曼頭上,心上,不過六字,卻如千斤重錘,砸的她渾身上下都僵硬懵掉。
容知懶得搭理她,拍拍男人的肩膀,示意可以走了,轉身便毫無停留的離開法庭。
柏宿放下腳,垂眸瞥一眼,眸底劃過一抹明晃晃的嫌棄,嘖聲道:“髒了啊。”
沒事,正好買新的,就買和崽崽的情侶款。
被少年打擊到懵.逼還要被柏宿給諷刺,應曼徹底受不了這般欺辱,兩眼一翻就暈了。
警員忙不迭上前將她拖走,直到這時,一直沒有動靜的容憲安才站起身,壓抑著不耐煩躁,從警員手接過應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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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人民法院得到上頭吩咐,實時公布容其綽一案的庭審結果,看到最後對容其綽的審判內容,網友們紛紛唏噓不已。
前腳從爺爺父親手中奪得容氏,後腳就把自己的親生哥哥送進監獄,試問整個華國有誰能做得出來?
可偏偏容知就做了。
而且到了如今這般地步,也沒人敢說她的一句不是。
畢竟是容氏先對她栽贓汙蔑,是容其綽先對她陷害下手,她是受害者,無論站在哪個點來討論,她做的這一切都是對的,隻不過人們無法接受而已。
血肉至親,換成任何人都得慎重考慮。
當天中午,更名換姓的RH集團發布最新動態,宣布和金氏達成合作,正式啟動關於“未來營養倉”的相關項目。
與此同時,沈氏集團總裁沈君澤私人賬號在第一時間轉發,並附上賀詞。
這番事態轉變,驚的京城大大小小企業瞬間打起精神,爬上微博關注情況。
沈君澤的轉發附詞=字,用著調侃的語氣叫了容知一聲‘三少’,接著才是賀詞,但兩人的關係從那聲‘三少’體現的淋漓盡致。
沈家和容知交好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應家別墅。
應帆臉色陰沉,抬手就抄起桌麵上一份文件朝前扔過去。
“廢物!”
秘書和助理分站兩邊,兩個都被砸到,秘書最慘,文件夾最硬的地方劃過臉,直接劃破個口子。
痛到抽氣也沒敢吭聲。
應帆不知道在罵誰,嘴連著罵了幾句廢物,好半響才緩過氣來往後靠,一雙眼瞪著麵前兩人沉聲:“杵在這做什?等著我給你們喂飯嗎?”
秘書連忙道沒有,和助理彎腰撿起地上散落滿地的文件,而後小心翼翼的告辭離開。
應帆摁著指骨哢哢響。
沈家那沒用的小子到底怎回事。
這種緊要關頭,是能和容知攀上關係的時候?!
他險些要把手指給摁斷。
辛辛苦苦籌謀了半輩子,絕對不能在現在被毀掉。
應帆逐漸冷靜下來,他皺眉沉思良久,伸手拿過桌麵手機找到個跨國的電話,撥通前,他還是猶豫了一下。
但轉念想到這些年的成就即將化為虛無,他咬緊牙關,毅然決然的點進那串號碼。
鈴聲響了十幾秒才有人接通。
海浪拍打沙灘的浮浪聲悠然,男人邪氣而輕慢的嗓音挺刺人的開口:“應老頭,大晚上的擾人清夢,你最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應帆抿唇沉默不語。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都快蓋過海浪聲了,你說你在睡覺?
京郊,山南園。
午陽透過樹梢打下一片斑駁碎影,半山腰上靜靜矗立著移動古樸大氣的宅院,門前兩石獅子呈凶相。
宅子廳堂內。
周斯來回渡步,時不時抬腕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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