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知微微往後仰頭。
她當初罵柏宿是狗真沒罵錯。
每次逮著她就黏,逮著她就啃。
鎖骨上之前咬出來的牙印剛好沒幾天,他就換了個位置又咬上去,這次更絕,直接咬對稱。
揪著男人有些硬又紮手的頭發扯了扯,麵無表情道:“你夠了啊。”
柏宿埋首在她那點溫涼的肌膚上咬了一口,隨後又有些舍不得,改成輕輕一吻。
緊接著,他就從抬手蓋住容知的眼睛遮擋視線。
容知蹙眉,不明所以。
冰冰涼的觸感從指尖一直傳到手腕處,不多時,腕間似乎感受到一點壓力,容知指尖微卷。
“好了。”
柏宿修長好看的手執起少年的手腕平舉到眼前,容知看見那串黑金相間的手串愣了愣。
清瘦白皙的腕骨戴著個大小合宜的手串,朱砂刻寫的符文被磨平了棱角,乖巧溫順的貼合在漆黑星石上。
星石共九顆,最中間的則是容知先前那串佛手串上最大的那顆金珠,因掉落在地沾染的灰塵消失不見,金色佛珠被人擦的嶄新明亮,映襯著顆顆星石深邃又神秘。
“原本想元旦當新年禮物給你,可我又實在想看見你開心的樣子,所以還是提前給你好了。”柏宿輕笑一聲,嗓音低沉,溫柔肆意。
容知沒說話。
她摩挲著光滑平整的星石,腦海還記得它們一開始的樣子,忽地,她反握住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抿抿唇音調稍啞:“你磨的?”
柏宿清雋的眉挑了挑,頗為自得的‘嗯哼’一聲。
容知霎時緘默。
星石有多硬她曾經無聊時找容佳則要過一顆做檢測,砸不壞燒不爛,指尖用力捏緊的時候還會被嶙峋表麵劃傷。
可這九顆,是柏宿一點點磨平的。
心說不上什感受,又酸又漲,堵的發慌。
“疼嗎...”
好半響,她才甕聲甕氣的喃喃出聲,若不是湊太近,柏宿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將少年往懷一拉,撫過她細長脖頸,很認真的思索幾秒才慢悠悠開口,依舊是玩世不恭的語氣,吊兒郎當糅雜了獨屬於他的溫和。
“疼的,容知,我手快疼死了。”
可是再疼,看到她手腕上重新回歸的手串,他也滿意了。
一張多情俊逸的麵容就在眼前放大。
容知掀起眼簾,對上那雙隻映著她一人的桃花眸。
“知道為什隻有九顆星石嗎?”柏宿抵著她的額頭,蹭了蹭她的鼻尖,不用她回答自己繼續:“是,一世久安的意思。”
九為久,他希望容知能一世平安,
他要的不多,隻願她順遂喜樂。
至於長相廝守,那是奢望。
容知抿了抿唇。
垂眸看向新手串,最後拉過男人的手把他牽出門。
柏宿順著她的力道,踩著她的步子不緊不慢的往外走,邊聽她淡聲開口。
“夭夭那好像有護手霜,我去問她要點。”
柏宿眸底水色蕩開層層漣漪,點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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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時,實驗室的研究人員都發現了容博士手腕的新飾品。
“咦,容老師,你這手串哪買的?還挺好看。”林齊明湊過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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