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經曆過親人背叛,至親離世的無能為力,所以承受不起又一個親人的受傷。
容知腦子胡思亂想著,以至於手機鈴聲第一次響起時她都沒注意聽到,直到手機再次震動起來,她才愣愣然回神,從傅錦宜手中抽回冷冰冰的手掏出手機。
還見顯示屏上明晃晃的黏人精三個字,容知眨眨眼,還有些怔然。
下一秒,她飛速接通了電話。
“崽崽。”
男人低沉慵懶的嗓音和往日一樣悅耳好聽。
容知手指收緊,“你在哪?”
挺冷靜的語氣。
柏宿那邊安靜了一瞬,容知隱隱約約聽見哭嚎聲,很近,男女哭聲混雜在一起,又亂又雜,聽得不太清晰。
過了一會,柏宿似乎是走遠了一些,到達一個安靜的地方,背景哭聲消失,容知聽見他很緩很慢的開口,“都聽見了?”
容知嗯聲。
柏宿低低的笑了下,“崽崽給我打這多電話,是在擔心我?”
容知緘默,好半響,含糊道:“...嗯。”
柏宿頓時笑的更加愉悅了,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的好心情。
他說:“崽崽會關心哥哥了,哥哥真開心。”
在某種時候男人會這個稱呼格外執著。
容知微微垂眸,盯著腳上那雙毛絨絨的貓咪布鞋,那是柏宿怕她冷特意給她定做的,在家穿,很厚又保暖。
她一著急就給踩了出來。
耳邊是男人性感撩耳的輕笑聲,容知動了動腿,嗓音很低但十分認真的開口:“很擔心,柏宿,以後別這樣可以嗎。”
這次換成柏宿愣住。
所以她就是解決個小麻煩的時間,他家未婚妻腦袋都想到了些什?
然而不得不承認,容知第一次坦然的和他講這些,讓他生理和心理都得到相當大的滿足。
就好像心從出生起就缺的那一塊空洞,突然隻有有個人往麵放了許多小心心,把空洞填給填的滿滿當當。
柏宿唇角勾出一抹弧度,他斂下桃花眸,手握成拳抵在唇邊壓住幾乎要控製不住的笑意,“好。”
隻要是他的崽崽提的要求,有什不能答應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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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柏宿沒事之後,容知就記起她剛剛聽見的那些哭聲。
柏宿卻反問她一句:“崽崽怕嗎?如果我沒有你想象中那樣好,崽崽會害怕嗎?”
容知微愣,隨即平靜道,“不會,你是什樣,是你就行,我都接受。”
從知道他是Y州執行官開始,她便知道柏宿這個身份處在的環境絕對不會平常。
但無論柏宿是好是壞,是貧窮還是富貴,那都是柏宿,都是她的黏人精柏三歲,是自從何頌之離開後,她唯一惦記的人。
更何況,要說壞的話,難道不是她更壞嗎?
柏宿那邊沉默的隻剩下一片呼嘯而過的風聲。
容知也不著急靜靜等著。
良久,男人才緩緩笑了笑,音調溫柔遣倦到了極點,“怎辦,哥哥越來越喜歡崽崽了。”
他現在好想,立刻馬上,飛到崽崽身邊啊。
可是還有幾個垃圾要處理。
嘖。
想念未婚妻的柏少爺十分煩躁。
容知小小的嗯了一聲。
她大概猜到柏宿剛才是做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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