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銘瞪了郡守一眼,後者知趣的退下了。
陸陽銘看著那掌櫃的,說道,“起來說話,有些事想要問你。”
那掌櫃的明顯也被汙染了一些陰邪之氣,但是不太嚴重,所以看起來隻是憔悴些而已。何況,源頭是從聚賢樓而來,卻不代表此事是聚賢樓所為。
掌櫃的聽聞此言,顫顫巍巍的站起,但是雙眼不敢直視陸陽銘。
“今日城內怪病多發,是陰邪作祟,我懷疑源頭和聚賢樓有關,你最近可發現異常?”陸陽銘壓低聲音問道。
那掌櫃的額頭上冷汗都已冒了出來,支支吾吾許久,一咬牙,說道,“的確有異常,如果不出意外,許多中了陰邪之人,都在我酒樓吃過河鮮。”
“果然如此,仙師明斷啊。”那郡守都快跳了起來,指著掌櫃的鼻子大罵道,“你好大膽,竟敢做如此勾當。”
酒樓掌櫃的欲哭無淚,苦著一張臉,辯解道,“仙師,郡守大人,我屬實冤枉啊,我壓根就不知道什情況。”
“那你為何知情不報。”陸陽銘問道。
“我怎敢報,雖然不是自己所為,但是如果摘不清的話,最後我還平白無故落個殺頭的罪,何苦來哉。”掌櫃的顫聲說道。
陸陽銘恍然。
就憑並州郡守的辦事能力已經作風……
很有可能情況就如同酒樓掌櫃猜想的那般,妖邪找不到根源不說,他還得背鍋。
“不過,我倒是留了一些證據,就怕有這一天到來。”掌櫃的說道,“仙師,你隨我來。”
說罷,掌櫃的便是將一行人帶入了酒樓後方的庭院之中,而在庭院的角落放著一隻大缸,上麵用大石頭壓上,還貼了一些道門的符咒。
“這其中便是之前打來的河鮮,雖然我不懂這些,但是看都看得出來,這些河鮮確實有些問題了……”掌櫃的遙遙指著,半步不敢靠前。
陸陽銘走向那口大缸,將手一揮一指,上麵的大石頭便是被移開,瞬間,一股陰邪之氣便是從缸口之中湧動出來。
在場除了陸陽銘之外,都是感到一陣莫名寒意。
陸陽銘低頭一看,發現大缸的水極為清澈,但是清澈之中卻是透出絲絲寒意,最為關鍵的是,其中遊動的那些魚蝦,全都是皮膚青黑,有一絲絲的陰邪之氣從中散發出來。
“這些魚蝦都是從近月河中打撈而來,而且,這幾日已經很難打撈上來什河鮮了。”掌櫃的解釋。
“的確有問題。”
陸陽銘心中已有了計較。
他今日剛到並州郡城外的時候,就注意過那條近月河,似乎有些異常,當時並未上心。
看來還得去一趟近月河才行。
“仙師,這些魚蝦該如何解決。”掌櫃的著急道,“就這一直放這,我心不踏實,生怕有一天……”
普通人哪受得了這個,無異於將鬼邪放在自家床上。那酒樓掌櫃能夠保存這些證據至今,已殊為不易。
“小事……”
陸陽銘微微一沉吟,掌心之中便是升起一團火苗,熾陽焰跳躍著,然後躍向了大缸之中。
陰邪之氣瞬間便被清除,不僅如此,整個大缸之中的水和魚蝦全都已經消失不見。
“此事已和你沒有關係,不過在事情解決之前,你這個酒樓暫時還是不要營業了,尤其是河鮮!”陸陽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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