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虎妖在之前和黑衣人的戰鬥之中本就已經身受重傷,它的皮膚哪還能像全盛時期那般的堅硬。
而且是在數量如此多的猛獸的進攻之下。
隨著第一道新的傷口被撕裂開來,越來越多的妖獸在虎妖身體上撕扯出傷口,這自然也阻礙了虎妖的行動。
巨大的痛苦讓虎妖仰起頭嘶吼起來,並且不停的擺動著自己的身體,想要將那些撕扯著自己的妖獸從身體上甩下來。
於是很多體型和力量都不足的妖獸被虎妖震落地麵,但是它們不知敬畏二字,再次不要命的衝了過去。
潮水一般的妖獸,很快就將虎妖包圍。
越來越多的妖獸爬上了虎妖巨大的身體,在承受不了如此巨大的痛苦和重量的時候,虎妖終於是在一道慘叫聲之中倒在了地上,而它的身體,則是成了那些妖獸們的晚餐,鮮血不斷的從虎妖傷口流出,而它巨大的身體,也不斷的被同類吞食。
隻是頃刻之間,滿地就隻剩下殘破的白骨,還有鮮血。就連虎妖那顆妖丹,都被它以前的那些臣民分而食之。
場麵很是恐怖。
雖然知道妖獸的習性,也知道它們的殘忍和無情,可那終究是在傳聞之中。陸陽銘這是第一次親眼看到如此慘烈和殘忍的畫麵。
不僅關於背叛,更是關於生死,這其間,有著陸陽銘也感歎不已的大恐怖。
而最大的恐怖還是在黑衣人。
顯然,為了控製這些獸潮並且擊殺虎妖,他付出了很大的代價,說不定之前的辛苦都白費了。
但不論怎說,現在深坑之中剩下的妖獸,對他已經形成不了任何的威脅,反而成為了他的助力。
於是在虎妖被殺死之後,其餘的妖獸都安靜的盤踞在地上,望著石台上的黑衣人,隻是不時發出低沉的獸吼,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動作,很是聽話。
“這……也是計劃之中的事情?”陳淩蘇問道。
陸陽銘嗯了一聲,然後又搖了搖頭,“虎妖我是沒有想到的,不過,可以看得出來,現在黑衣人非但沒有受到限製,反而更強。”
陳淩蘇神情凝重。
而石台上的黑衣人不知道是如何的神情,他隻是安靜的站著,然後不斷的望向四周和上空。
那是大乾獄結界在深坑上方顯現出來的亮光般的經絡,他像是在研究,很是感興趣的模樣。
“能困住他?”陳淩蘇問。
這個問題沒有人能夠回答,陸陽銘也不能,他不知道結果會是怎樣,但是最壞的情況,這些大乾獄即使困不住黑衣人,至少也能夠拖延一時半會兒,不然的話,他早就動手了。
黑衣人並沒有對大乾獄進行任何的動作,但是他的手卻有了動作。
放在黑色石碑上的手輕輕敲打了一下黑色石碑。
於是那些本來安靜下來的妖獸們再次站了起來,這一次,他們的目光不再是看向石台中央的黑衣人。
而是。
看向四周的大乾獄結界。
“果然如此。”陸陽銘說道,“黑衣人是個很謹慎的家夥,肯定會指揮這些妖獸突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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