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真的臉色越發陰沉,冷冷道:“我已經說過,你和裴清的婚約是父母之命!”
“她是築基後期修士,尚且不嫌棄你,你又有什不滿的?”
陳太玄更加憤怒,扯著脖子叫道:“她是七八十歲的老太婆,我對她根本沒興趣!”
“從我見到她的第一眼起,就對她的印象差到了極點!”
“自以為是、倚強淩弱、見風使舵!還欺負我!”
“我們北鬥宗門派被毀,師兄弟們死了那多,該她出頭的時候,她卻撒腿就跑!”
“我陳太玄就算打一輩子光棍,也絕不會和這樣的女人成親!”
北鬥宗弟子們聽到這番斬釘截鐵的話語,頓時對他刮目相看!
這小子不是一無是處嘛,也不是仗著自己有錢就為所欲為嘛,還是很明白事理的嘛!
心是這想,但誰也沒說出口。
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外人就別插嘴了。
陳太真臉上失望之色越來越濃:“太玄,是我們把你慣壞了!讓你隻懂任性妄為,完全不懂承擔責任!”
“我隻能說,這件事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陳太玄萬萬沒想到,一直以來對自己疼愛有加的姐姐,居然說出這冷酷無情、蠻不講理的話!
他氣得渾身直哆嗦,剛想再反駁,卻被顧長風製止住了。
顧長風覺得,是該出來打個圓場了。
徒弟是為了給自己出頭,才和陳太真吵起來的。
於情於理,他不能袖手旁觀。
再說了,就算是修仙世界,也不能包辦婚姻呀!
拍了拍陳太玄的肩膀,將他拉到自己身後,然後向陳太真道:“我來說句話吧!”
“那裴清的確不是太玄的良配,還是換個和他情投意合的比較好。”
“年輕人嘛,講究個自由戀愛。強扭的瓜畢竟不甜,對不對?”
“嗤!”陳太真輕蔑一笑,“你算是個什東西?有什資格摻和我家的事情!”
顧長風早料到她會這說,並不生氣,反倒含笑道:“怎沒資格?”
“聽過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嗎?”
“太玄是我的徒弟,我就相當於他的父親!”
“你剛才不是說父母之命嗎?他的親生父親讓他娶裴清,我這個師父不同意他娶裴清!”
“兩個父親意見都不一致,這事兒能成嗎?”
“所以呀,要從長計議!”
“一派胡言!”陳太真臉上露出不屑一顧的神色,“師父怎是父親?這完全是兩碼事!”
顧長風反問:“師父不算是父親的話,為什要帶個父?”
“這……”陳太真一時語塞。
眼珠子一轉,她立刻找到了反例:“大夫也帶了個夫字,難道就是丈夫了?”
顧長風眯起眼睛,露出了賤兮兮的表情:“丈夫雖然不能當大夫,但是你需要的話,大夫卻隨時可以當丈夫。”
“流氓!”陳太真聽到這話,氣得滿臉通紅,右手一舉,就要讓他見識築基修士的厲害!
顧長風早在剛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躲到了陳太玄的背後。
對方總不會連陳太玄也一起揍吧?
陳太真遲疑片刻,放下了手。
她冷冷瞪了陳太玄一眼:“你若不肯娶裴清,以後就不要再進陳家的門!”
說完之後,居然轉身就走。
陳太玄拚盡全力在她身後嘶吼:“不進就不進!”
“那個家,我早就待膩了!”
顧長風急得直跺腳,拔腿就追了上去。
一邊跑,一邊高喊:“回來呀!”
“把那一萬多靈石給我啊!”
陳太真是築基後期修士,就算不禦空也跑得飛快,一眨眼就不見了影子。
顧長風追得氣喘籲籲,最後還是徒勞,隻能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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