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有點道理,隻是這長安城的,順豐行還未開業,現在又是半夜時分,上哪去找掌櫃的呢?”
長安附近的順豐行現在還在籌備之中,距離開業也沒幾天了,可是到現在為止畢竟還沒有掛牌,尤其現在還是深夜時分,這大半夜的你上哪找去?
“大人可是在找順豐行的掌櫃?小人張偉,忝為順風行長安分行掌櫃!”
人群之中,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越眾而出,身穿一身青衣,頭發用一根發簪固定著,雖然有些枯瘦,但是整個人透著一股子精明強幹。
剛剛被折騰了那久,鄧通的酒終於醒了,隻是現在情況已經完全脫離了掌控,一時之間,他還真不知道要怎辦了。
“且慢!”
不管怎樣,鄧通也不能讓人去鑒定那些鹽票去,要不然的話這東西不就露餡了嗎?
雖然說這東西做得極為逼真,不過鄧通心也沒有底,這萬一要是被人分辨出來,那這些東西不就砸他手了嗎?
更重要的是,三十五家貴戚,其中甚至還包含了太子和長公主,如此大的利益集團,就算是他也不敢明麵上得罪……
很多事情說起來雖然矛盾,但是有沒有那層遮羞布真的很重要……
現在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這多長安百姓在這圍觀,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明天一早肯定會傳遍整個長安城,他現在已經顏麵盡失了,麵子丟了子可不能再丟了!
“我說鄧大人,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那架軍弩到底是哪兒來的吧?你可不是朝廷的武將,家中私藏軍器,而且上麵的鋼印已經被人打磨掉了,本大人還真是想知道,你到底是出於什心理呢?”
這家夥一來就在這撒酒瘋,一點麵子也沒給自己,這都怎可能會給他好臉色,眼睛一橫,鄧通頓時啞口無言。
這下子,鄧通真是有些後悔了……
他自己在蜀中鑄錢,現在可以說早就已經身家億萬,每年所得的利潤都在數百萬貫左右,這次也不知道怎鬼迷心竅了,非要跟王伉來做這個買賣!
可是現在,事情到了這一步,他已經是騎虎難下積重難返了。
“郅都大人,這些東西都是我花了大價錢特意置換而來,我看檢測的事情就不必了,大人如果不方便的話,我今天晚上就把它們帶回去如何?”
鄧通深吸了幾口氣之後,迅速的冷靜了下來,趕忙對郅都說道。
“鄧大人,看在你今天晚上飲了酒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但是這東西價值巨萬,而且現在看起來來路不明,而且涉及到一位侯爺,要是不把這事情掰扯明白的話,恐怕這東西你是拿不回去了!如果你覺得我廷尉府審不了的話,我看把這件案子送到禦前也是可以的!”
鄧通這下子算是徹底老實了,郅都這老小子,不動聲色之間反將他一軍。
“這個……這個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吧?侯爺,今天晚上的事情實在都是我家中的奴仆無禮,還請侯爺萬萬不要跟他們一般計較!”
鄧通的後背之上已經被冷汗浸透了,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自從他進宮到現在,還真沒有受過這種氣。
“我說鄧大人,本候走在大街之上,好端端的被人抽了一鞭子,而且在他的隨身馬車之上,還搜出了軍弩,你該不會就讓我這不了了之吧?真當我是三歲的娃娃嗎?”
灌夫現在怎可能會放過他?
這本來就是蓄謀已久的事情,為的就是查驗這些鹽票的真假,現在怎可能會給他機會翻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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