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暴怒的軍臣單於,就算是站在他身旁的伊稚斜,都感覺後背一涼。
好不容易從膚施城帶出來的三萬大軍,居然就這莫名其妙的被人坑殺在了這穀道之中,而且絕大多數居然都是被自己人踩踏至死。
等到騷亂好不容易停下來的時候,除了那些危機關頭身手敏捷,翻身上馬的匈奴人之外,剩下的人一個個都被踩踏成泥,看著最後剩下來的不足三千匈奴人,軍臣單於真是有些欲哭無淚了。
“大單於,這地方可不是久留之地啊!”
看著紅著眼睛準備報複的軍臣單於,伊稚斜總算還保持著一絲的理智。
經過了這長時間的努力,除了那幾塊兒數千斤的巨石之外,整個山穀的出口終於被他們清理了出來。
無論軍臣單於再怎不甘心,戰事糜爛至此,他必須要速戰速決了。
他們在這已經耽誤的太久了,軍臣單於的心清楚,從膚施趕來的援兵肯定已經在路上了。
按照漢軍現在的速度,最多兩三個時辰他們就會出現在這,他必須要速戰速決了,要是把手的這些人在撒這的話,那他這個單於真的不用幹了。
“傳令下去,半個時辰之內肅清戰場!給我連那些廢物一起幹掉!”
軍臣單於紅著眼珠子,咬牙切齒地,對伊稚斜說道。
“大單於!”
別說是那些士兵了,就是伊稚斜都感覺渾身一陣發冷,趕忙想要勸阻。
這些人即便是作戰不利,可是也不至於把他們全部幹掉啊,現在這個時候匈奴人難道要自相殘殺了嗎?
“連你也想違抗我的命令嗎?”
軍臣單於說話之間,身上的殺氣轟然爆發,猛的一下拔出了腰間的彎刀,紅著眼珠子,把刀架在了伊稚斜的脖子上。
“咕——咚——”
在這一刻伊稚斜忽然感覺到,軍臣單於是真的想要幹掉他。
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大單於,如今我大匈奴正是用兵之際,不如讓他們帶罪立功吧!”
伊稚斜的喉嚨上下活動了一陣,不過他還是梗著脖子說道。
就在兩人的身後,伊稚斜的那些親兵們,悄悄地把自己的右手放在了刀柄上。
氣氛一時之間變得劍拔弩張,一場火拚似乎就在眼前了。
“你說的有道理,那就饒他們一命好了!你真的是長大了,和小時候不一樣了!”
軍臣單於敏銳的感覺到了這一點,反手直接把手中的刀插入了刀鞘之中,目光複雜的拍了一下伊稚斜的肩膀,然後說道。
“大哥放心,您永遠是我的大哥!”
伊稚斜的胸膛也是劇烈的起伏了幾下,然後低著頭說道。
伊稚斜的那些親衛們,這才把手從刀柄上挪開,所有人都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軍臣單於不知道為什,忽然想起了一段冒頓單於的往事。
當年的冒頓單於還是太子的時候,很不被當時的頭曼單於看好,甚至有意行廢立之事,當時還是太子的冒頓知道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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