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坤的這句話一出口,樂超整個人頓時就愣住了。
陳啟坤畢竟是他的老下屬了,說起話來雖然說有些不太中聽,但是這句話卻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
的確,他做不了一輩子的吳國國相,他終究還是要升上去的。
也許三年,也許兩年,或者更短,這幾乎是朝堂上的規矩,做過一任諸侯國相之後,到了朝堂之上,最起碼也算是個禦史大夫。
現在這個時候,他大權在握當然可以威風八麵了,他一旦進了長安城之後,那事情可就完全倒轉了。
禦史大夫雖然清貴,但是,真正的實權實在是有限啊!
錦繡錢莊的背後,可不光是劉登一個人,太子和劉登好的幾乎都快要穿一條褲子了,再加上長公主、梁王、以及長安城的數十位侯爺。
這些人中隨意拉出來一個,幾乎都可以把他按在地上摩擦了。
更何況現在這些人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隻要招惹了其中一個,剩下的人恐怕立刻就會群起而攻。
在這龐大的利益麵前,黨同伐異這種事情根本就是理所當然的。
他在朝堂上浸淫了這多年,當然不會連這點道理都不懂的。
想到這的時候,他還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可是事情他都已經弄到手了,現在這個時候就是他想推,恐怕羊勝也不會同意吧。
但是奈何,現在這個時候要是不趕緊把這件事情擺平的話,恐怕劉濞會怎看自己呢?
長安他當然是要去的,可是到底是風風光光的去,還是被人押在囚車送去,那可完全是兩回事兒。
他在朝中並沒有太多的背景能夠走到今天,完全都是靠著他自己的努力,還有皇帝的賞識,以及再加上運氣的確很好。
再一個,就是他雖然出身門閥,但是,他這一脈現在已經沒落,沒有深厚的背景,這一點讓劉濞很是看重。
說白了,就是有用的時候可以拿來用用,沒用的時候一腳踢開,也沒有什顧忌。
這一點他自己也知道,當初劉濞之所以扶他上位,不就是因為想要把竇嬰給頂出去嗎?
這前因後果一分析明白之後,樂超頓時有些傻眼了。
他這還真是自己挖了個坑,把自己給埋了呀,這根本就是把自己架在火爐上麵烤了,可是接下了這個任務到底要怎完成呢?
“相爺,門外有人送來一封信!”
就在樂超滿麵愁容的時候,門外忽然有人來報。
“什信不信的,不知道我在商量大事嗎?給我滾!”
樂超有些煩躁的咆哮道。
“相爺,現在這個時候送信給相爺的,要就是別有用心之人,要就是有心人,您何不看看再說呢?”
“有道理,呈上來吧!”
樂超終於冷靜了下來,令人把信拿上來,很快家的仆役就捧著一個大大的木盒走了進來。
這玩意兒看起來很不起眼,從用料到做工,幾乎沒有任何顯眼的地方。
外殼上更是簡單到了極點,沒有任何的花紋,想從這上麵看出些端倪來,還是算了吧......
隻是,打開了木盒之後,看完了信上的內容,樂超整個人頓時一陣的狂喜。
“相爺何故如此歡喜!”
“你來看!”
樂超倒是也沒有多說什,直接把手的信遞了過去,而且在木盒可不光是這一個空空蕩蕩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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