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冷,如何解決食物的問題,成了擺在伊稚斜麵前最大的問題。
連續幾天的時間,伊稚斜麾下的騎兵們如同是蝗蟲過境一般。
把王庭附近方圓幾百之內,所有散落的牧民連同他們的牲畜全都趕到了王庭附近。
可是即便是這樣,最後匯聚在一起的牛羊數目也不過六萬頭而已。
這個數字聽起來倒是不少,但是平均分配到他麾下這十幾萬人的身上的時候,每個人能夠分到的數目可就實在是少之又少了。
最關鍵的是,如果他們把這些牛羊全部宰殺了的話,那來年怎辦?
沒有足夠的牲畜,等待他們的將會是死路一條!
這無邊的草原上到處都是野草,再加上匈奴人從來也不擅長種植。
牲畜幾乎就是他們唯一的食物來源,殺光了牲畜,對於匈奴人來說可就真的要滅族了。
“大單於,拓桑回來了……”
就在伊稚斜憂心忡忡的時候,一個親兵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
“拓桑回來了?他帶回來了多少人馬?”
原本拓桑也算是伊稚斜的眼中釘,但是現在這個時候沒了中行說,對於這個匈奴人中少有的聰明人,伊稚斜現在也隻剩下收服這一條路了。
“回大單於,他帶回來了一萬騎兵!”
“隻有一萬人?”
伊稚斜皺了皺眉。
“他們在路上遇到了逃跑的濟納川,雙方發生了爭執,博格他們兩個想要殺人滅口……”
“讓他進來吧!”
一說到博格和濟納川,伊稚斜現在就恨得牙根直癢癢。
如果不是手中的兵力不允許的話,現在這時候他真想衝到左賢王的領地,把那些人全部殺光。
“諾!”
親兵應了一聲,然後直接下去傳令。
“拓桑,參見大單於!”
時間不大,風塵仆仆的拓桑終於再次走進了伊稚斜的帳篷。
盡管這已經是目前所有帳篷麵最大的一頂,但是和原本那個風光無限的王帳比起來,這簡直就是個牲口棚子。
狹窄陰暗,帳篷還散發著一股不知道哪傳來的怪味。
“你的事情我知道了,這件事情不怪你!”
伊稚斜咬了咬牙,然後直接說道。
“多謝大單於!”
雖然這原本就在拓桑的意料之中了,不過從伊稚斜的嘴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還是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畢竟三萬騎兵到最後死的隻剩下一萬了,雖然伊稚斜也剛剛打了敗仗,但是說到底,這畢竟是一個要命的借口。
“這兩個叛徒我遲早會找他們算賬的,但是現在我們必須一起要共渡難關了!”
伊稚斜說話之間直接拿起桌上的酒壺,倒了一杯馬奶酒,遞給了拓桑。
看到伊稚斜這個動作之後,拓桑心最後一道防線終於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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