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任王後那陰沉的臉色,別說是那些僅存的小吏了,就算是梅長林這個廷尉都感覺壓力山大。
過了一個多時辰之後,所有派出去的甲士們都陸續歸來。
最後帶回來的消息都差不多,基本上所有人都是人去樓空。
家的那些下人們一個個都一問三不知。
最氣人的,是左都禦史給她留下的一封信。
“無恥!無恥之尤!”
明明這家夥是畏罪潛逃,可是,在他留下的書信,卻把任王後寫成了任用奸佞迫害賢良的妖女。
心高氣傲的任王後,哪能接受得了這個結果……
“娘娘,他們一個個拖家帶口的,應該跑不遠,我看這麵應該有什誤會,要不然還是派人去追吧……”
到現在為止,梅長林也沒想明白這些人到底為什要跑。
但是有一點他心明白,現在這時候,國難當頭。
真要是離了這些家夥,就憑借著他們這大貓小貓兩三隻,可玩兒不轉整個南越國呀。
“誤會?哪有什誤會?不過就是一個個貪官汙吏而已,離了他們,難不成這南越國就要亡國了嗎?”
任王後畢竟還是個女人,再加上她原本就出身將門,性格本就剛烈。
嫁給了趙佗之後,更是在深宮一待就是十幾年。對於這種朝堂上麵的權術手段,自然很是不喜歡。
“娘娘,話雖然是這說,但是這一下子少了這多人……”
梅長林一陣的苦笑,現在這時候,剩下的所有人之中,居然以他的官位為尊了。
看著那些人唯唯諾諾的樣子,現在這時候他也隻能趕忙出來勸阻任氏了。
“梅大人不必再說了,你回去之後立刻給我發出海捕文書,把那些家夥一個個都給我全國通緝!亂臣賊子,人人殺之而後快!”
暴怒之下的任王後,根本不聽梅長林的解釋,紅著眼睛直接下令道。
“娘娘!”
梅長林一陣的苦笑。
這朝堂上的事情哪能玩兒這種意氣之爭,真要是這鬧的話,那才是南越國最大的災難。
“怎,難道連你也要忤逆我的命令嗎?”
任氏說話之間,居然殺氣騰騰的看著梅長林。
就算是梅長林也沒想到,一個久居深宮的女人,身上居然有這努力的殺氣。
“臣不敢,可是……”
“沒什可是!誰再敢為他們求情,一律與他們同罪!”
殺氣騰騰的任王後,直接推開簾子走了出來。這下子滿殿之上,竟無一人敢抬頭看她。
在任王後那電鋸一般的眼神之中,梅長林隻能苦笑著退在一邊。
這道在情理之中,但是卻又十分荒誕的命令,居然就這發了出去。
呂嘉不在,趙佗病重,梅長林被她的殺氣所懾,這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居然就這塵埃落定了……
“總掌櫃的,事成了!”
傳旨的小太監前腳剛剛出宮,後腳,趙文穀那邊兒已經得到了確切的消息。
“把消息傳給周侯爺,通知我們手下的弟兄們,現在開始進入最後的蟄伏狀態,等待天軍入城吧!”
一口喝幹了杯中的殘茶,趙文穀心最後一塊石頭總算是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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