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棠遲幽遣散了所有人。
房門被關上,房間隻剩下他和雲辭。
而躺在床上的雲辭,呼吸極其微弱,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停滯,沒有一絲鮮活的氣息。
東棠遲幽在床邊坐下,慢慢的抓住雲辭的手,緊緊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中,放在唇邊,落下輕柔一吻。
醫生的話仿佛還在耳邊回蕩。
漸漸的,那些被忽視的細節,在東棠遲幽的腦海中浮現。
起初,是傭人說她不吃飯,他以為她鬧絕食,還逼著她吃飯,一日三餐都讓傭人盯著她。
原來,不是什絕食,是她體內的毒藥發作,可她卻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隻能強撐將食物往嘴塞,然後在無人知曉的時候,將那些食物全部嘔吐出來。
每一餐都是這樣,吃了吐,吐了吃,反反複複的禁受著折磨。
後來見她,她就已經站立不住了,好像連走一步都費力,說話也是緩慢而無力的,甚至連反應都變得遲鈍。
因為在那個時候,無論是站著還是坐著,無論是說話還是走路,哪怕是什都不做,她都能感受到全身的疼痛。
醫生說,到了夜,時而會像是被烈火灼燒,時而會感到異常寒冷,那些孤獨的夜晚,無盡的黑暗,她到底是怎熬過來的。
東棠遲幽簡直不敢想下去。
還有她離開房間,出現在大廳的那天晚上,東棠遲幽當時被怒火燃燒了所有理智,現在回想起來,就會發現她站在茶幾旁,而茶幾的下麵擺著急救箱。
所以…她當時究竟想要幹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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