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辭慢慢抬起手,揉了揉男人抵在她肩膀上的腦袋,輕聲道:“對不起…”
對不起,突然丟下他消失不見,對不起,讓他等了整整三年,對不起,再見麵時,討厭他抗拒他,隻想著逃離他。
席地坐在高架橋旁,下方是翻滾的海水,月色清輝映照在海麵上,泛著粼粼波光,如浩瀚的星河流淌。
東棠遲幽伸出手臂,從後禁錮著雲辭的腰身,仿佛害怕她又會從眼前消失般,像個急需安全感的孩子,緊緊依偎著他。
兩人這久違的溫存,仿佛跨越了一個世紀般漫長的時光。
雲辭微微側過身,一隻手撫上男人的襯衫,接著,扯開了他的衣領,在月色揮灑下,看見他胸口的印記,透著妖冶的紅,旁邊還有幾道陳舊的傷痕。
雲辭小心翼翼的用指腹觸碰傷痕,眼眶變得酸澀濕潤,手指有些控製不住的顫抖起來。
這時,男人寬大的手,輕輕將她的手抓住,然後裹進溫暖的掌心。
一想到他渾身的傷痕是怎來的,雲辭就幾乎喘不上氣來。
“我知道…慕沉壁是怎折磨你的,一定…很疼對不對?”
豈止能用疼來形容,應該是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她無法想象,他是怎熬過來的。
可同生共死蠱將兩人的性命相牽,他為了她,不得不熬,不得不撐,把所有疼的滋味,當做為她活下去的橋梁。
“沒關係的,阿辭…”東棠遲幽彎起唇角,握著雲辭的手貼住自己胸膛上的傷疤:“你就是我最好的藥,所以一點也不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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