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笑著的，可笑聲聽起來，卻又是那的痛徹心扉，洶湧的淚水從眼角滾落，打濕了枕巾。

    不知笑了多久，笑到耗盡了所有力氣，雲辭的身體癱軟在床，發紅的眼眶，瞳孔空洞的盯著天花板，就好像變成了木偶般，失去了任何反應。

    慕沉壁隻是靜靜的看著她，靜靜的等她發泄完。

    想要徹底把東棠遲幽從她的世界拔除，想要讓她永遠留在自己身邊，勢必是要痛徹心扉的哭幾次的。

    就讓她對東棠遲幽的感情，也像這些淚水一樣，徹底的流淌幹淨吧。

    他會一點點，一點點，占領她的整顆心，哪怕…不折手段！

    房間陷入了一片死寂，仿佛連空氣都就此凍結。

    雲辭慢慢扭動著腦袋，一雙暗淡到望不見一絲光亮的眼眸看向慕沉壁，唇瓣動了一下，用異常平靜，沒有絲毫起伏的聲音說：“那個下雨天，我之所以會救你，是因為我不知道那個小乞丐是你。”

    “我知道。”慕沉壁冷聲道：“你已經說過一次了，你說你如果知道是我，絕對不會救我，你會讓我死在那。”

    這句話，仍然像一根刺，插在慕沉壁的心上。

    雲辭看著慕沉壁，接著問道：“那你知道，我為什會救你？”

    慕沉壁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隻是因為憐憫，對？”

    雲辭沒有回答，說道：“我不會一個輕易對人產生憐憫，為什會憐憫一個小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