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辭輕撫著東棠遲幽的腦袋,看著男人平靜的睡顏,她說道:“對不起,阿幽,希望你不會怪我。”
說完,她從袖口中抽出一把小刀,劃破了東棠遲幽的手臂,褐色的血液瞬間流淌了出來。
雲辭的另一隻手拿著一隻小玻璃瓶,接下這鮮豔的毒藥,裝了一小瓶,雲辭便將東棠遲幽的傷口包紮起來,蘇覓說過,哪怕隻有一滴,也足夠致命了。
將小刀和玻璃瓶都收進口袋,雲辭起身,站在床邊,垂眸看向昏睡中的男人,許久,她才強壓下不舍,硬生生移開了自己留戀的目光。
她沒有再留下任何一句話,轉身走出了房間,站在門口,緩緩關上房門,透過縫隙,還能清楚的看見東棠遲到躺在床上的身影,直到門被一點點合上,就像彼此之間被徹底隔絕成兩個世界,再也望不見碰不著。
窗外的月色清冷,雲辭邁開步伐,義無反顧的衝進了夜幕,身影很快便消失不見。
寂寥的大廳,慕沉壁姿態慵懶的靠坐在沙發上,一隻手輕輕撐著腦袋,雙目半闔,像是正在小憩。
直到輕緩的腳步聲響起。
他驀地掀開眼皮,赫然見猶如深淵般漆黑的大門口,有一抹倩影衝破夜幕,仿佛踏著月色款款而來。
就是這樣…
很多年前,這抹身影就像是微弱的星光,闖進了他陰暗的世界,不是炙熱的太陽,沒有足以融化一切的溫度,卻是他唯一觸手可及的希望。
代表著生的希望。
慕沉壁從沙發上站起身,充滿繾綣的目光牢牢緊盯著門口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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