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大人們都知道了。”

    想起那日的事，胖子隻覺得自己的腦子脹脹的，他很是心虛地說：“我也不知道，當時怎就那容易地答允了他。想來，定是被金錢所迷惑了，才會做出那樣的糊塗事。他提出給端王下、藥的時候，我是真的內心有拒絕的。可是麵對那逼死人的債務，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

    歐陽向川慢慢地站起身。

    他和戰肖互視一眼：“該不會是媚術吧。”

    戰肖點頭：“很有可能。”

    “媚術？媚術是什？”胖子問。

    戰肖說：“你別問那多，繼續說他讓你做的事。細枝末節，全部都要說出來，這是你唯一一次救自己的機會。”

    胖子頭點得如篩糠：“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都說。”

    既然都交代了那個男人，這接下來的事，也就沒什可隱瞞的了。

    胖子一股腦地，全部說了出來。

    原來，給蕭毅下的東西並不是毒物，可以說，隻是利用了食物相克的原理，

    “細辛，原本就是解表的藥物，不是什貴重的東西，又時常做調料使用，所以，即便放在水晶糕中，也不會被人察覺。再加上水晶糕原本就是甜膩之品，味道很重，這樣細小的東西加在其中，還能提增味道，會讓吃它的人覺得入口即化，十分香甜可口，還能……”

    “說重點！”

    提到吃的，以及吃的的做法，這胖子就犯了職業病，竟然講起了自己怎做水晶糕來。

    大家因為他們，都犯著困審案呢，都沒什好耐心了。

    胖子不好意思地說：“回大人的話，這細辛原也是沒有什毒素的，所以，就算再來十個驗毒師，也是檢查不出水晶糕的東西的。不過，凡物都是有它的克星的。這細辛能入調料，也可入藥，進入了藥材之中，便是又能和它相反的東西。醫者，在配伍藥材的時候，都講究君臣佐使，也會格外小心相反的藥材。小的正是利用這樣的原理，才會蒙混過關的。”

    相生相克……

    小七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她對中藥最為熟悉，自然知道，與細辛相克的是藜蘆。

    她隻是覺得，奇怪，自己吃了那多水晶糕，竟然沒有感覺出分毫有細辛的味道。

    不明所以的歐陽向川，問他：“你是說，你還打算在別的地方放與細辛相克的藥材？”

    胖子坦誠地說：“本草十八反，正是小的遵循的方法。水晶糕有細辛，大王明日早起的茶水中，還有人參，小的還打算做一些新式的糕點特別奉上，那麵，就藏著甘草。到時候，隻要有奉茶的女使，將人參甘遂藜蘆的茶奉上到大王的麵前，一切，便算是就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