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傾盆。

    天空中偶爾抽出一道閃電。

    渾身濕透的草上飛在高梁地像野獸一樣強行擠開高梁杆穿行。

    確認基本安全後，心飛速琢磨，那些足跡是新的…鬼子來這幹什…來了多少鬼子…

    鬼子很少單獨行動，冒雨出現在這，目標肯定是占領QH縣的八路…

    應該是撞到鬼子外圍警戒，而負責警戒的鬼子沒有十足把握，所以有對自己動手，那，鬼子應該不會超出一個中隊，否則的話以鬼子尿性肯定直接開火…

    這大的雨還設警戒，鬼子數量應該不多，但也不會少，估計一個小隊到一個中隊之間，記憶中前麵有個破廟，這大的雨，大部分鬼子應該是在廟歇息。

    心事重重的草上飛鑽出青紗帳回到大路上，高一腳低一腳回到地上蹲著的倆黑色身影麵前：“砍隊長，趕緊往回撤！”

    “前麵啥情況？”砍九跟先一步回來的老五正蹲在路邊探頭看砍九身後，隨時準備鑽高梁地。

    “有敵人！”草上飛仍然在喘氣。

    “這大的雨，滄州道那些人什時候變這勤快了？”砍九站起來，以為草上飛撞上了滄州道上的人。

    “別杵在這…不是滄州道，九成是鬼子，他們沒對我們動手，估計暫時還不知道咱們底細。”

    聽說有鬼子，路邊淋成落湯雞的一行人趕緊調頭往回跑。

    跑出老長一段距離後，發現身後沒有追兵，砍九一把扯住草上飛胳膊：“這大的雨，你怎知道是鬼子？”

    “這個…以後再說，先離開這。”

    “這夜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小鬼子他又不知道咱們是誰…”

    草上飛抹了一把糊住眼的雨水：“我們已經過了自治軍防區，這時候往東去清河縣的人，不管是自治軍，還是八路，以小鬼子尿性，肯定會追上來查看。”

    “咱們現在就是自治軍，你怕什？”

    “呃……”草上飛欲言又止。

    砍九怒了：“有屁就放！老子早就知道你腳踩兩隻船，既然你一隻腳踩上了九營這條船，怎的也得出份力。”

    草上飛胳膊輕抖，甩開砍九，鑽進旁邊一條小道，這才放慢腳步：“我在想…鬼子為什出現在這。”

    砍九笑了：“這還不簡單？鬼子要收複清河縣，總得弄清楚八路的底細。”

    “也許，他們在這等人！”

    “什意思？”

    “等來報信的漢奸！”草上飛在黑暗中嘀咕：“清河縣原本是鬼子占領區，打縣城的八路再厲害，也不可能將城那些偵輯隊漢奸全部揪出來。”

    “你的意思是，縣城中那些漢奸向鬼子通風報信？””

    “這有什好奇怪的”草上飛不想在大雨中糾纏不清不楚的事兒：“砍隊長，雨太大了，我覺得咱們還是先找個地方躲躲。”

    “不行，我還有重要的事兒，必須盡快找到九營，咱們繞道避開自四旅那些王八蛋，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

    “你就不怕貿然行動，小鬼子綴在我們身後，順便找到胡營長他們的位置？”

    “，去**，老子到現都不知道九營現在什具體位置.小鬼子他跟在我們身後能找到九營才見了鬼.”

    “照你這樣說，我倒是覺得鬼子應該已經到了九營防區邊緣！”草上飛心忽然一動。

    “別廢話！”砍九有些跟不上。

    “前邊的鬼子肯定是來搞偵察的，他要弄清楚情況，要等奸細，要無聲無息潛入九營防區，他們現在麵對的最大難點在於突破外圍警戒…”

    “按你說的，城的漢奸想出來通風報信他也不一定能找著鬼子…”砍九覺得這貨雖然囉嗦，但說的話倒是有道理：“說說，你怎知道…九營防區在西邊？”

    “東邊是運河，北麵九營不熟，他們發生大戰，估計也是他們惹的事生的非…”

    “噫，沒看出來，你小子說的還頭頭是道…”

    草上飛並沒有被砍九言語帶歪：“鬼子這回來的人肯定不多，要不然他們直接往東幹過去了。”

    “這一帶全是小鬼子占領區，滄州道就能給他們提供消息，他們這小心到底是為了什。”砍九不解。

    草上飛一臉神秘：“那個北特警，你知道吧？”

    “嗯，才成立幾天的特務組織。”砍九知道的東西不少。

    “看來，你的消息還是挺靈通。”

    “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