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心情也在這一瞬間，變得前所未有的緊張，但是在緊張的同時，卻有分明蘊藏著深深的堅毅，麵對龍神的否定，他心中所執之念反而更加堅決。

    一念沉吟，蕭禦俯身說道，“蕭禦不敢說謊，更不敢觸怒龍神，但這的確是我心中所想，也許未來會有改變，但是現在卻沒有。”

    “連我也改變不了”

    帝萱心神一凜，無論她如何樂觀，也不能無視龍神釋放出來的憤怒，現在原本是她製止蕭禦的最好時候，她也是最好的選擇，但不知道為什，最終帝萱卻什也沒有說，而是強行將所有的情緒盡數壓下，看向蕭禦的目光之中，唯有無盡的慈愛與柔和。

    蕭禦心中驟然一暖，這樣的溫暖是任何事物也不能相比和替代的，它是三界之中最為強大和神秘的力量，帝萱可以於一瞬之間戰勝所有的驚懼，選擇給他至為純粹的鼓勵，這樣的愛又還能在什地方尋找……

    蕭禦忽然覺得很滿足，他這一生似乎沒有幾天順心如意，但是又好像擁有了所有的一切，即使今日就此滅亡，也已經足夠了。

    這樣想著，蕭禦終於抬首目視九虛，平靜說道，“是。”

    龍域目光一震，這五人當中，他的實力應該位列第一，所以對龍神釋放出來的氣息也感知的最為清楚，蕭禦明知道觸怒龍神的情況下，卻依然選擇堅持，實在不是什聰明的做法。誠然如果易地而處，他也一樣不會輕易改變自己的想法，但是側立旁觀，看到蕭禦所做的一切，仍然忍不住心神凜然。

    秦烈穩穩跪倒在地，他同樣感知到了龍神的情緒，但是他卻身如昆侖，巍然不動，以他和蕭禦的感情，如果蕭禦有事，無論麵對什對手，他都一定會以命相助，但是此刻他心中卻異常的平靜，連同蕭禦之前說出顛覆三界時的驚訝也淡淡散去。

    之所以會這樣，也許是因為他雖然沒有看到蕭禦所看到的天地，但是他對許多事情的感知和判斷，卻要更清楚一些。

    果然，龍神的氣勢在最初的淩然之後，隨即歸於平靜，仿佛世間沒有任何事物可以將他驚動。

    許久，龍神終於說道，“你為什會這想。”

    龍神的語氣和之前沒有任何不同，但是所有人卻都同時舒了一口氣，在氣勢達到某一個臨界點之後，並沒有趨於暴漲，而是歸為平靜，這就是最為穩定的狀態。

    蕭禦也長舒一口氣，隻是心中依舊萬分忐忑，斟酌片刻方才說道，“蕭禦本不敢多言，此刻所說，完全是倚仗龍神寬宥，絕無絲毫冒犯之心。”

    龍神平靜說道，“無須多慮，但說無妨。”

    “是……”蕭禦輕吸一口氣，緩緩調勻內息，方才說道，“蕭禦對三界大道的認知有限，但是平生最為敬仰的兩個人，所秉持的執念都是顛覆三十三重天，晚輩受他們影響，再加上一些經曆中化生的認知，心中才有這個想法，隻不過這個想法還並不是很成熟，甚至也許會在明天改變。”

    “既然如此，為什我卻改變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