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禦凝神思索片刻，說道，“現在的你看起來，應該比之前還要年輕一些，所以按照常理而言，應該是之前的你更有可能。”

    九陽微微一笑，“我修仙千萬載，若要歸到年輕上，隻怕現在的我至少也在幾百萬年以前，你覺得彼時的我，可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然後試圖對你進行說教嗎。”

    蕭禦搖首，“的確不太可能，不過既然你能出現在這，那再離奇的情況，也要考慮存在的可能性。”

    九陽朗聲一笑，“既然如此，你不妨換個問題，猜一猜我為什在這。”

    蕭禦默然沉吟，他並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隻不過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而已，如果說他身在魔域冥鑒之中，是由魔尊導引而出，還十分合理，那現在在這個他原本認為是萬聖寶鑒的地方，卻遇到了九陽，就全然無從解釋了，魔尊固然強大，又怎能導引九陽去做什事情。

    難道說他之前的猜想都是錯的嗎，但是這一切的源頭都是由魔尊開始，之前發生的事情也都印證著他的猜想，理應不會有錯才對。

    沉吟許久，蕭禦無奈地給出了答案，“不知道。”

    九陽負手而立，一笑說道，“我還以為經過了這多年，你早已經變聰明了，現在看來還遠遠不夠。”

    蕭禦有些煩躁，在親近的人麵前，他一向是氣焰很猖狂的，尤其是麵對九陽，不由得狠聲道，“老頭子，不要再賣關子了。”

    如果換作是別人，蕭禦自然不會這狂妄，但在九陽麵前，又有什好顧慮的，蕭禦雖說不怕硬，但欺軟倒是很會，全然忘記了剛才看到九陽後是怎樣的激動萬分。

    九陽看著蕭禦狠狠的表情，眼中露出慈父般的微笑，“千年不見，總要從你身上看到一些成長才對，不過現在看來，除了脾氣漸長之外，其他方麵卻著實沒有多少長進。”

    蕭禦無語地耷拉著頭，知道九陽不願意直接給出他答案，隻得說道，“師父既然在這出現，目的自然是為了幫助我修煉神通，不過彼時將我導引過來的是魔尊，所以我有些不太確信。”

    “為什不太確信，你自己也說過，任何的可能性都要考慮進去。”

    蕭禦撓了撓頭，“話雖如此，但我很難將師父和魔尊聯係在一起，如果我在這經曆的一切都是由他創造，那就不應該和師父有半點關聯，如果反過來師父出現在這，那就意味著之前的一切並非完全由魔尊導引。”

    九陽緩緩說道，“既然所有的疑問都是建立在你設想的前提下，那不妨將這個前提先行斬斷，許久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蕭禦心念一動，“斬斷前提……”

    他自然想過這一點，但是正如他所言，很難真正相信這一點，但如果九陽親口給出這樣的暗示，那很多情況又完全不一樣了。

    一念沉吟，蕭禦說道，“難道師父和魔尊真的存在某種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