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你們早已做好了三界被顛覆的準備。”

    “既然是天命如此，總要做好一些準備，隻不過想要接受這個結果，終於還是花費了一點時間，神魔兩界達成共識，也用了很多年。”

    “這樣……看來你說的那個人，應該就是魔尊了。”

    虛無天神眼眸之間，化生出一縷難以言說的光芒，“的確是他……見識了他的胸懷和眼界之後，才知道什是真正的強者，也終於明白，他為什要試圖顛覆三界。”

    “難道不是為了所謂的仇怨。”

    “縱有仇怨，與神界也無必然關聯，何況許多事情，當年都有所改變，你既然成執掌虛無越衡天，應該很清楚這一點。他不過隻是借著兩族的仇怨，去完成他想做的事情罷了，也正是因為看到了這一點，所以始源天神才會做出那樣的選擇。”

    帝清寰聽到這，目光終於微微一動，“我也沒有想到，當年他會做出那個決定……”

    虛無天神看了帝清寰一眼，“十萬年前那一戰。原來你也知道。”

    “我既然執掌虛無越衡天，雖然之後超出三界，對三界諸事，自然也都知道一二。隻不過，彼時始源做出那個決定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是真的想借助那顆珠子的力量，就此徹底封印魔尊，沒想到在這背後，還隱藏著其他的目的，直到現在我才知道。”

    “不錯，諸天封神誰也沒有想到這一點，直到十萬年後，神魔兩界對峙於神界之門前，而妖帝聯合靈界動蕩三界，許多真相才慢慢重新浮出水麵，始源天神所做的選擇，從來都不是為了封禁魔尊，反而是為了對他形成一重保護。”

    “僅僅隻是保護……”帝清寰淡漠一笑，“無非是自己難以參悟始源神珠的力量，想要借助魔尊來真正參破它的奧秘而已。”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帝清寰似有意地看了虛無天神一眼，但是虛無天神卻並沒有注意到，也沒有意識到任何的異樣，隻是平靜說道，“始源神珠的確強大，想要掌控它的力量，根本沒有那容易。”

    帝清寰似笑非笑地看著虛無天神，片刻之後方才說道，“我們之間的對話至此，也應該已經結束了，雖然我並不是完全不念香火之情，但許多事情依然還是要做的，如果，沒有人再像你一樣現身，試圖拯救的你命運，那你應該開始做好準備，迎接你最後的結局了。”

    虛無天神淡淡一笑，“我早已做好了準備，再刻意去準備什，反而可能引動心緒，不如就此結束，我當能夠接受。”

    “好”帝清寰眸光一亮，“能夠坦然麵對命運，總是一種境界，可惜你魂滅之後，並不能就此升入新的世界，而隻會就此湮滅，你我之間，恐怕隻有在宇宙滅亡重生之後，再看看有沒有機會再度相見。”

    虛無天神含笑而立，“天道浩渺，誰人又能盡數預料，既然心存一念，或許總有機會，隻不過於我而言，並沒有任何的期許罷了。”

    帝清寰微微一怔，隨即長聲而笑，“好好好……那我們之間的因緣，就在這一刻盡數斬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