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龍沒有再做任何抵抗,清風一動,高台之上忽然多出三個人,當先一人正是秦倚天。秦倚天看到眼前情景,眉宇間透出一抹煞氣,一個箭步落在鄺倪身邊,伸手遞給他一枚渾圓的丹藥,眼中射出灼灼火焰看向蛟龍,剛才鄺倪已經用傳音跟他說明了一切。
鄺倪吞下丹藥,臉上頓時恢複幾分血色,“眼前的事你也知道了,該怎做你自己決定。”
秦倚天轉身看著風淩月,自己也很好奇她到底想怎樣說服自己,“小丫頭,老夫想聽聽你到底想說什。”
風淩月屈身行禮,“淩月多謝閣主。”右手輕輕一抹,一道銀白色屏障頓時將二人圍在其中。
“閣主,淩月認為蛟龍突然發難並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刻意為之。”
蕭禦一驚,他竟然能聽到風淩月說話,也就是說風淩月並沒有把他隔離在風盾之外,一時不明白她的意思,隻專心聽著。
秦倚天皺眉道,“此事確屬可疑,但是如果沒有憑證,也不能斷言不是意外。”
風淩月將先前白熊遇襲一事告知秦倚天,接著說道,“這種離間嫁禍之計雖笨,卻未必沒有作用,剛才淩月趁鄺前輩和蛟龍打鬥時暗中探查了蛟龍,它的氣息雖然很穩,但情緒卻一直處於暴動之中,不能排除有人做過手腳。”
秦倚天雙手負於身後,緩緩說道,“你是說有高手暗中潛入魔獸穀嗎?”
風淩月略一猶疑,舉目直視秦倚天,“淩月懷疑不僅有外人潛入,而且有本閣中人,若無內應,又有誰能這樣在炎烈閣占到便宜。”
秦倚天目光一動,“老夫承認你說的話不是沒有可能,但僅僅隻是猜測的話也決定不了任何事情。”
“不!”風淩月搖首,“有些事並不一定要最確切的結果,隻要能讓前輩相信,就可以以此改變一些事情。”
秦倚天略略沉吟,“你繼續說。”
風淩月又行了一禮致意,說道,“家師曾不止一次跟我說過天機閣的野心,這一點閣主隻有比我更清楚,目下八門雷、山、澤三閣都是望天機閣之風而行,而火、水、風三門則連為一氣,此外聽風閣則與坤元閣最為交好。隻是雖然如此,三家隻是互相引援,還沒有達到建立盟約的程度,如果閣主能夠向家師示以誠意,便有機會讓三門成為一體,加上坤元閣一旁相助,未必不能和天機閣抗衡。”
秦倚天看著風淩月的眼神帶著十足的深意,驀地一笑,“沒想到蘇千翎竟然如此重視你,你所言的誠意隻怕就是這頭風屬性的蛟龍吧。”
風淩月略略躬身,“家師確實一早囑意,淩月不敢相瞞。”
秦倚天目光中隱透一絲寒意,“姬無極身負奇才,自來野心勃勃,當年如果不是青雲臨時倒戈,他的計策十年前便成功了,這些年來我也一直在防範這件事,隻是沒想到他的步子已經這快。”
“但他卻還不夠聰明,或者說在本身的算計中出了差錯,否則就不會隻有現在打草驚蛇的結果。”
秦倚天仰天一笑,“未必,或許我們現在看到的,也隻有冰山一角。”神色中分明含了三分霸氣,“隻是在我炎烈閣中,縱然有些鬼蜮伎倆,也翻不起什大浪。倒是你,比蘇千翎年少時要強,隻不過老夫還有一個疑問。”
“閣主請問,淩月知無不答。”
秦倚天看了一眼蕭禦,“你隔離謝君天老夫可以理解,但舍棄蕭離而讓蕭禦知道這件事,是什原因。”
風淩月坦然說道,“水雲閣自然可以由閣主親自去和那邊交涉,而蕭公子卻是唯一可以抗衡謝君天的人。”
蕭禦聞言一驚,忽然想起多次聽到人說謝君天是“天機閣”的弟子,這樣說起來自己竟然終不免要和他一戰,同樣也意味著風淩月和謝君天也將會是對立麵,但自己心卻輕鬆不起來,謝君天剛才仗劍力鬥蛟龍,若是果真如同風淩月他們所言,這又作何解釋。
秦倚天轉身看向蕭禦,對於這個身負七品天賦的少年,自己從一開始就寄予厚望,甚至應允把祖師靈魂碎片給他,即使風淩月不說,他也會這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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