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更需要我。”

    長歌原本以為風淩月會繼續跟她爭鋒相對，沒想到卻看到她臉上竟勾勒出柔和的弧度，無論從哪個角度去看，風淩月都如被命運雕琢的如此完美。

    長歌心中醋意更盛，“借口！既然你不去，我去！”

    話音未落，碧空中突然一震，青影垂直落在地上，妖華眼中閃過桀驁之色，再度禦風而上。

    莫長生一把拉住長歌，“師妹，上麵凶險，你是師尊的掌上明珠，絕對不能輕涉險地。”

    長歌冷冷一笑，“難道我們現在正在安全的地方嗎，既然我爹選擇讓我涉入這險境之中，又豈有你來阻止的份。”

    莫長生一番誠摯心意，卻遭到長歌一頓譏諷，心中雖然懊喪，臉上卻沒有分毫惱怒之色，隻有眼中分明蓄了沉沉的蔭翳。

    “師妹，你雖然實力超凡，但這天道威壓實在過於強大，如果師妹一定要上去，長生願意替師妹一行。”

    長歌鳳眼一橫，“我的事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你憑什代替我做事！”

    莫長生眼角蔭翳更盛，臉色也變得鐵青，他自小喜歡這個師妹，而身為莫天南首席弟子，他也一直和長歌保持著很近的距離，幾乎紫衣樓所有人都認為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但是自從長歌自神皇州回來一趟之後，對他的態度似乎就開始變了，很多時候都是不冷不熱，相處之中也分外客套。

    莫長生開始百思不得其解，後來才隱約探聽到蕭禦這兩個字，知道了一些讓他十分不快的事情。

    所以當蕭禦出現在擎元閣時，莫長生才會對他表現出強烈的敵意，隻是沒想到蕭禦的實力竟然強到那般恐怖的境地，在十息之內將他打敗。

    但是莫長生曾經受到的一切冷落和恥辱都比不上現在，長歌從前雖然與他有些隔閡，但是從未對他使過任何臉色，現在長歌當著所有人的麵如此譏諷於他，任他是鋼鐵鑄就之身，也不可能沒有任何反應。

    “師妹，你從未對我說過這樣的話。”

    在看到莫長生眼神的瞬間，長歌眼中閃過一縷愧然之色，但是這縷隨即被無窮的惱恨湮沒，狠狠地轉過身去。

    “我的事，從來與你無關。”

    長歌心中確實有無窮恨意，因為自幼從來沒有人會違逆她的心意，所有人都千方百計地遷就和滿足她，而現在她真正想要的和想做的事，卻都不能如她所願。

    長歌心中怒氣滾滾，驀地化作一束流光直上九重，身後虛影幻化而生。

    “轟！”

    幾乎隻有一息的時間，長歌重新回到大地上，目光中盡是驚駭之色。

    “師妹！”

    長歌一咬牙，再度衝了上去。

    “轟！”

    這一次的時間更短，砸下來的力量也越強，長歌嘴角竟滲出一縷血絲。

    長歌臉上雖然露出痛楚之色，但是眼中的驚駭卻淡去了五成，源氣飛速流轉，破空而上。

    “轟！”

    “轟！”

    ……

    天道無情，當長歌第九次被天道威壓擊落，終於站立不穩，幾乎跪倒在地，心中不由得恨意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