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兄,你在笑?”殷然敏銳地捕捉到了秦烈神色的變化。
“我在笑,隻是因為有值得高興的事情。”
秦烈的聲音很平靜,好像眼前所發生的事情根本不能給他帶來任何的觸動和困擾。
“如果麵對一個不能測量的高手,我一定不會狂妄到出言挑釁,如果我選擇這做,那隻有兩個可能,一是我正在謀劃一件事情,二是對方所施加給我的壓力,並沒有他人想象的那強大。”
秦烈微微一頓,方才繼續說道,“無論是哪一種,都說明蕭禦並沒有停滯,更沒有陷入完全的被動,哪怕這一切的前提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想象,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聽到這番話,殷然的臉色再度輕快了許多,不由得一笑說道,“秦兄,雖然我的笑容有些勉強,不過你說的話的確讓我又多了不少信心。”
秦烈的話的確是一種臆斷,甚至很多話都是基於主觀情感的分析,但是聽在耳中的確能給人帶來力量。
“並非是我所說的話,”秦烈的眼神眼中的笑意愈加分明,但神色卻反而更加肅然,抬首看向虛無的空中,“而是他所作出的表現。”
一語未落,無邊的天地間,忽然幻化出一縷風,這縷風並非是自然生成,而是由人凝結的能量,所以雖然夾雜於萬重清風中,依然被坤元尊主清晰地感知到。
不過坤元尊主並沒有出手,隻是一縷風而已,並不能代表蕭禦本體的位置,倘若隻是蕭禦的試探,一旦輕易出手,隻會折損自己的掌勢而已。
所以當那縷風飄至坤元尊主身前三丈之外時,坤元尊主依然紋絲不動,這既是一種判斷,更是一種自信。
突然,風勢大盛,隻那之間,由一縷而化為萬重。
這番變故太快,快到甚至連問秋水這些絕頂高手都沒有看出來,隻見萬重風勢中,蕭禦以風幻形,一刀驚破蒼穹,卷起無上華美的刀光。
殷然看的真切,“莫璿刀!”
驚鴻飛燕,刀光如血,當蕭禦和莫璿刀化形的時候,距離坤元尊主已經隻有不到一丈的距離。
這一丈的距離在高手的眼,可以視作虛無一般,卻又可以綿延萬丈。
一念之間,漫天刀勢盡數斬向坤元尊主。
麵對漫天刀勢,坤元尊主的眼神始終沒有任何的改變,他甚至沒有做出任何實質的防禦,而是將所有的精神力覆蓋到無限廣闊的天地,在蕭禦出手的時候,也往往是他最容易露出破綻的時候。
一丈的距離,那的光陰,對於坤元尊主來說,卻仿佛有無垠的時間和空間,當他的目光觸及到某個地方的時候,眼角終於精光一閃,右掌平平按落。
這一掌相比蕭禦的莫璿刀,仿佛慢了千萬年,但是當坤元尊主一掌擊出的時候,卻在那間貫穿萬重刀勢,徑直擊中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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