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做事，成就自不限於這一隅之地。」

    李小白淡淡說道。

    海馬被這語出驚人的言論雷到了：「一隅之地嗎，你管大海叫一隅之地嗎？」

    「是啊，相比起寰宇，整個神界都不過彈丸，你這區區一片海，又算得了什，若你能征服第二片，第三片海，又怎會局限一地。」

    「現在和我說說，【白】都告訴你了些什？」

    李小白問道。

    「他隻是讓我救下你，我並不清楚他是誰。」海馬說的遮遮掩掩，不打算全盤托出。

    李小白臉色一沉：「我知道的越多，勝算就越大，我勝算越大，你活命的機會越大，動動嘴皮的事情，也不願做嗎，我看還是讓眾神殿收拾你吧。」

    「等等。」

    「那人是在父神追殺你之前找到的我，他預言你一定會進入海域深處，求得一線生機，讓我在你死後見你的屍體送出大海。」

    「在那之後他又來了一次，告知我你在古神域內做的一些事情，我一共就見過他兩次，別的真不知道了。」

    海馬躊躇片刻，還是如實說道。

    「你的意思是，他能預知未來？」李小白道。

    「看起來很像，畢竟你的動向和他所說分毫不差，他沒讓我從父神手中救下你，想必也是知曉你不會徹底死亡。」

    海馬點頭道。

    「不對，若他足夠了解我當日處境，也能推理出這些，這不足以證明他能預知未來，至於古神域之事，稍作調查便能知曉個七七八八。」

    「你還有最關鍵的信息沒說，你身為海神，麵對二十尊神明都敢搏殺的存在，為何會乖乖聽他的話，這麵的門道，恐怕不簡單吧？」

    李小白盯著海馬的眼睛說道。

    「他很可怕，我不是他的對手。」

    「說具體一點。」

    「在他麵前，我調動不了一滴海水，整片大海都變成他的領域，和我親近的海獸們也都擁護他，就好像……」

    海馬回憶著當日發生之事，打了個冷戰。

    「就好像他才是海神？」李小白替他將沒說完的話說下去。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我會的他都會，我不會的他也會，他似乎擁有與我相同的法則，並且理解比我更深。」

    海馬道：「你覺得這是怎回事？」

    李小白皺眉：「你是當事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不是說世界上的圓滿級法則都是獨一無二的，他怎可能擁有和你一樣的法則？」

    「對，這就是問題所在！」海馬突然激動起來：「海神隻有一個，大海法則的擁有者也隻有一個，那就是我，我擁有圓滿級法則，所有海洋法則的碎片都被我收集，那他的法則是哪來的，他對大海的掌控為何比我更精通？」

    「會不會是複製？」

    李小白思忖道：「我聽說有人能複製他人法則能力，比如變化之神就有類似的力量。」

    「不會，如果是複製，他的法則應該和我同級別才對，而且複製他人的法則就等於是臨時抱佛腳，突然擁有不熟悉的力量，施展起來必定生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