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艾倫來說,三天賣出一百碗蔥油拌麵,還是很輕鬆的。再加上魯迪與埃羅塞斯事件,好奇的人絡繹不絕。
在這開業的前三天,艾倫的中餐廳隻提供一種菜品,那就是蔥油拌麵,不論是早上還是中午,亦或者是晚上。
“呼……一百碗蔥油拌麵終於賣出去了!”
艾倫看著餐館牆上的掛鍾,露易絲小丫頭美滋滋的抱著錢箱,瞪著麵滿滿的金索羅,一副癡迷模樣。
艾倫看著露易絲那一副小財迷的表情,微笑的搖搖頭。
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在今天新買的躺椅上,將意識陷入了腦海。
“係統,打開任務麵板。”
話音一落,腦海中出現任務麵板。
任務:開業前三天,賣出一百碗蔥油拌麵。(既然叫中餐館,怎可以做不正宗的中餐呢,簡直就是對中餐的侮辱!)——已完成。
任務獎勵:醬油釀製方法(可領取)。
醬油,終於可以領取了。中餐中必不可少的調味料啊。
中式烹飪中除了百味之首的鹽之外,其重要性排在第二位的就要數醬油了。以至於坊間有戲言稱:一瓶醬油在手,無論手藝多差,都能去國外開中餐館,
可想而知,這醬油在中餐中所占比重是多大。
據說,早在西周時,廚師就把新鮮的肉弄碎發酵,做成帶有汁水的肉醬,用來調味,這就是最少的醬油雛形。到了元明時,由於鮮肉容易腐爛,廚師就把動物蛋白,換成了植物蛋白,將大豆弄碎發酵後,製成的醬汁。
直至清代,隨著時間流逝和工藝的進步,醬油的製作工藝,越來越成熟,所以那時候的醬油的口味已經和我們今天吃到嘴的醬油的味道相差無幾了。
醬油在中國烹飪曆史上,可是走過了上千年的漫漫發酵路,才釀造出了現在這般極鮮味道。
清乾隆壬戌進士李化楠所撰寫的《醒園錄》,其中詳細記錄了醬油的做法。
黃豆,先煮極爛,撈起,候略溫,加白麵(麵粉)拌勻,每豆一鬥配麵三斤,多不過五斤,攤開,有半十寸厚,上用布蓋密,不拘席草皆可,侯發黴生毛,至七天過,曬幹,天氣熱不過五六日,涼不過六七日為期,總以生毛多為妙,然不可使爛。
如遇好天氣,用冷茶湯拌濕再曬幹,用茶湯拌者,欲其味甘,不拘幾次,越多越好。每黃豆一斤,配鹽十四兩,水四斤,鹽同水煮滾,澄清去渾底,晾冷,將豆黃入鹽水內,泡曬至四十九日,如要香,可加香草、大茴、花椒、薑絲、芝麻各少許,撈出二貨豆渣,合鹽水再熬,酌量加水,每水一斤,加鹽三兩。
再撈出三貨豆渣,並再加鹽水再熬。去渣。然後將一二次之水,隨便合作一處拌勻,或再曬幾天,或用糠火薰滾皆可,其豆渣尚可作家常小菜用也。
這段《醒園錄》所記載的醬油釀製方法,極其繁瑣。粗略估計一下時間,少則半年,多則一載,才能夠釀製出普通百姓家吃的粗製醬油。
而那些清代達官貴人甚至是皇宮,吃的精品醬油,所用的工序更是繁雜,講究。
在清乾隆年間,美食鑒賞家袁枚所著《隨園食單》所記載的醬油不知道比《醒園錄》中的醬油要講究多少。
袁枚將家用的醬油叫作秋油。無論是豬牛雞鴨魚蝦,還是筍芥菌芹韭瓜,做法中大抵都會出現秋油的身影,用之均有絕妙滋味。
在《隨園食單》中列舉了72次,秋油的用法。
如鬆菌單用秋油泡食,亦妙;用雞脯肉去皮,斬成薄片,秋油拌之,纖粉調之,雞蛋清拌;煮爛山藥,加秋油、酒、糖、入油煎之,以色紅為度;豬蹄加酒,加秋油,隔水蒸之,號為“神仙肉”;將整雞捶碎,秋油、酒煮之。
這名為秋油的醬油,料想拿滋味肯定是非常美味的。
而秋油的名字來源於季節
清代王士雄所著《隨息居飲食譜》曾提到過秋油的製法,“篘(chu)油則豆醬為宜,日曬三伏,晴則夜露,深秋第一篘者勝,名秋油,即母油。調和食物,葷素皆宜。”
篘是古代一種竹製的過濾器具,類似於一種竹條編織成的竹筒。
清夏曾傳在《隨園食單補證》中專門在“作料單”特意強調了一下醬油
“醬油,以秋日造者為勝,故曰秋油。其至佳者,須以小器置中,其自然原汁徐徐浸入。要非自製醬者不可得,市賣者,無此品也。大約以味厚而鮮為貴,北人尚白醬油終不能及。”
也就是說醬油是要經過三伏高溫暴曬,其豆醬產出的醬油中,最好的那批才配得上秋油之名。
醬油除了鹹味以外,還有非常美味的鮮味,這也是經過自然發酵的產物。
大豆蛋白質在蛋白和作用下,經水解過程,生成小分子的,產生一定的鮮味。
並在蛋白的作用下,繼續分解為18種氨基酸,其中穀氨酸與天冬氨酸能夠提供更為濃鬱的鮮味,而酪氨酸氧化成棕色黑色素,令醬油變成了透亮的黑。
艾倫將醬油釀製方法,點擊領取後,大量的信息,忽然出現在他腦海之中。
看著這些憑空出現的信息,艾倫深吸了一口氣,原來醬油還有這悠遠的曆史。
他身為一名中餐廚師,自然是知道醬油在中烹中的地位,但以前他隻知道怎選擇一瓶好的醬油,並不知道好的醬油的釀造方法與工藝。
雖然說他平時也喜歡看一些飲食類的書籍,可也是一知半解,並沒有這深入的了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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