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小家夥陪著蘇君寶一起坐,平時都愛黏著他玩,現在似乎也知道他心情不好,隻乖乖的,既不哭,也不鬧!
“這就是你所說的,比他更適合坐在皇位上。作為天下至尊?”
蘇君寶默念著,今天,他心中比誰都難過,不隻見到了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死去,他卻無能為力,更知道在那些人背後,支持他們的是誰,就是那個坐在至尊之位上的女人。
她奪取了至尊之位,可這些年來,除了滿足自己權力的私欲,為天下人和那些貧苦百姓們帶來了什,父親所期望的太平盛世,看起來隻是笑話。
蘇君寶想起田野間,那些衣衫襤褸,冰天雪地還光著腳,窮得隻剩幾根草根的孩子,心中隻剩下自嘲的苦笑。
而他心中的這些苦悶,卻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
不知不覺,太陽已經西下!
“國師!”
一個中年男子邁著穩定的腳步,在蘇君寶麵前站定,是宰相漠穀!
“都做完了?”蘇君寶回過神來,抬頭問。
“還有兩天,一切都還順利!”漠穀答,說完,兩人相對無語,都感覺到那空氣中股令人無比壓抑的氣氛。
“今天……我本可以救下他,可以阻止他去死!”蘇君寶說。
從小,蘇君寶就聽過很多英雄故事的傳說,但在今天,他眼睜睜看著一個英雄般的男人在自己麵前死去,卻什都做不了。
那個男人在帝國的大人物麵前,或許很弱小,或許自不量力,或許他的行為很可笑,他的拳頭對敵人造不成任何傷害,但他的意誌卻撼動了對方不可挑戰的神話,他的聲音,更喚醒了北域莽原人們心中早已忘記的血性。
“這不怪你,那樣做,會死更多的人!”
漠穀說,看著眼前的男孩,他比自己年輕,可風嵐國的人都知道,他才是這貧弱國家現在真正的頂梁柱。
“還記得我們剛來到這的那天嗎?”蘇君寶望著庭院問!
“記得,那天我們差點和子川國的人打起來!”漠穀說,卻不知道蘇君寶為何要問!
“那天我們和子川國的人撞上,太歌城隻有一個人,輕飄飄的幾句話,就讓北域莽原的所有人都生不起任何鬥誌,這讓我想起來草場上的牧民放羊,牧民隻需要一根鞭子,一個人就可以讓一群羊乖乖的聽話,羊和羊之間鬥得再狠,也沒有哪隻羊會想著去反抗牧民,反抗自己注定淪為盤中餐的命運!還真是可悲!”蘇君寶說著!
“沒錯,我們就是那群羊,我想起來了,為什那些人看我們的眼神,熟悉而又陌生,沒錯,在他們眼,我們就是那群可以任他們隨意宰割驅趕的羊,不是同一種生物,因為我們不會反抗!今天,終於有一個人站出來,告訴我們,我們就是人,永遠不要做那群可悲的羊,不要隻等著被人剝皮吃肉!”
“總得有一個人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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