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
阿飛拎著西瓜刀,鞋底踩踏著地上的血線,一步一步跟了上去,手中鋒利的刀刃上,濺射的鮮血在燈光下折射著暗光。
他跨步向前,一腳踩在周克華的腦袋上把讓攔住,語氣戲謔:“求我,求我放過你,我就讓你走。”
“噗嗤噗嗤...”
周克華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艱難的抬起頭來,沾染著鮮血的臉看上去有點恐怖:
“衰仔砍老豆,天打雷劈啊!”
“草!”
阿飛氣的破口大罵,手起刀落。
“行了行了。”
一旁的馬仔看著渾身是血的周克華,當即上來把人給攔住:“大飛哥,不要弄死他了,不然沒法交差啊。”
“大B哥的意思是給他們點顏色看看,施加點壓力,而不是把人弄死啊。”
“草!”
阿飛雖然有些不爽,但還是停了下來,抬腳踢了踢周克華的臉:“撲街,有人給你求情啊。”
“喏,別說我沒有給你機會,能不能活下去看你自己的運氣咯。”
一招手。
一行人大搖大擺的鑽進轎車離開了。
.....
晚上十二點。
鍾文澤在李芸欣房間,正商談著分析最近盛世集團的數據,被外麵急促的敲門聲打斷。
開門。
小六看到鍾文澤,語速飛快的低吼到:“澤哥,不好了,華哥被人砍了。”
鍾文澤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在哪?”
“醫院。”
“走。”
路上。
小六把事情的經過描述了一下。
是一個熱心市民發現了倒在街邊的周克華,第一時間打電話報警並叫來了急救車把人給送到醫院去了。
病房。
全身被紗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周克華躺在病床上吸著氧,還沒有蘇醒過來。
他身體表麵的傷口全部都已經處理過了,也輸了血,至於醒來,還需要一點時間。
“華仔!”
一同前來的李芸欣看著被鮮血隱約染紅的紗布,抓著鍾文澤手臂的手指不由抓的更緊了幾分,語氣哽咽的看著鍾文澤:
“華仔..華仔他肯定不會有事的對不對,我相信他一定能挺過來對不對?”
一直以來。
周克華都扮演著鍾文澤管家的身份,事無巨細,對李芸欣態度更是無比尊敬。
張嘴閉嘴的嫂子嫂子喊的那叫一個親切。
隻要李芸欣有任何事情吩咐給他,那周克華第一時間都會辦的穩穩當當的,儼然成了自己的頭號小弟。
第一給自己使喚,第二才給鍾文澤使喚。
大家一起朝夕相處這久,要說對周克華沒有感情,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嗯。”
鍾文澤應了一聲,麵無表情的盯著病床上的周克華看了好久,轉身出去。
“華哥身上被砍了十二刀。”
老三跟了出來,看著背對著自己抽煙的鍾文澤,情緒激動的說到:“澤哥,咱們要把這個人給找出來啊。”
“滋...”
鍾文澤眯眼抽著香煙,麵無表情的站在那,一動不動。
好一會。
他把手的煙蒂掐滅,語氣冷冽的說了兩個字:
“叫人。”
“是!”
老三應了一聲,立刻下去準備去了。
“阿布!”
李芸欣輕一聲,跟著也發出號令:“你跟著阿澤他們一起去,務必要找到對華仔動手的人!”
她李芸欣,向來就是個護犢子的人。
自己的頭號小弟被砍成這樣。
她決不能坐視不管!
“阿澤。”
馬克李伸手拍了拍鍾文澤的肩膀:“這可能會是一個局,他們故意對華仔動手,目的就是為了激怒你。”
“元朗是他們的地盤,他們在那混了那久,根基肯定有的,你就這帶著人,變數很大。”
“再者,那邊不比這邊,真出了什事情,咱們在上麵也沒有什關係啊。”
在馬克李看來,周克華的事情就是一個局,一個專門對付鍾文澤的局。
“我知道,不過沒關係。”
鍾文澤搖了搖頭,目光淩厲的看著馬克李:“原本還想讓大B久活一點,既然他這不開眼。”
“那他,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阿澤...”
馬克李張了張嘴,還想說話,但是卻被鍾文澤給打斷了:“**,他大B敢動我的人,我不管這是不是一個局。”
“就算是個局我也要橫推過去!”
鍾文澤伸手指了指地麵,一字一頓道:“我是他們的大佬,華仔被砍成這樣了,我要是還沒有一點反應,我還怎當大佬,還怎帶小弟?”
“好。”
馬克李聞言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跟著他往外麵走:“我跟你一起去。”
“你擅長的是槍戰。”
鍾文澤搖頭拒絕了:“在這幫我看著華仔吧,我不想他再出現什意外。”
“唉...”
馬克李看著鍾文澤消失在走廊的背影,歎息著搖了搖頭:“這小子的性格,太像以前的我了。”
“不過也挺好的,有棱有角,難怪這幾個核心小弟忠誠度會這高。”
····
元朗區。
大B據點的院子。
三五張桌子支棱開,滿滿當當的眾多爛仔圍坐在一起,吃吃喝喝的好不熱鬧。
一眼看去,得有小三十號人。
每張桌子下麵,都清一色的放了一個裝的鼓鼓的帆布袋,拉鏈大開,隱約能看到麵擺放著的砍刀、鋼管之類的。
大B麵色紅潤的坐在正當中的位置,笑的看著這三十來號人,心多了幾分安全感。
這些人都是他晚上特地從自己各個場子召集來的好手,為的就是防範鍾文澤晚上會過來找自己尋仇。
“大B哥,給我們整點酒吧!”
有馬仔在下麵起哄,大聲的喊了起來:“咱們都是一群大老爺們,光喝些女人喝的飲料幹什。”
“對對對,上酒啊大B哥。”
眾人紛紛跟著叫喊了起來。
“我也覺得應該搞點酒。”
阿飛興致勃勃的插了一句:“光吃菜沒有酒,不符合咱們這江湖兄弟的風格。”
此時的阿飛,還是非常飄的。
從西貢區砍完周克華以後,驅車回到這,滿滿當當五桌子人都沒有人動筷子,專門等著自己幾個人回來。
那種當大佬的爽感一下子就油然而生了。
“不行。”
大B思考了一下,還是拒絕了:“下次在喝。”
“大B哥,怕什。”
阿飛梗著脖子站了起來,意氣風發的一揮手:“咱們這這多兄弟,他鍾文澤敢來嗎?”
“他就算敢來,那**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他給淹死!”
“鍾文澤,算個屁!”
“撲街一個!”
在刀砍周克華以後,阿飛的內心是極度的膨脹,鍾文澤手底下的頭號心腹也不過如此。
他忘記了一個很關鍵的點:
周克華是遭遇了車禍,手臂骨折肋骨斷裂,這才毫無反抗之力,任他宰割。
“對,砍死他!”
“他敢踏入元朗,那就叫他有來無回。”
三十多號人頓時紛紛喊了起來,氣勢龐大,三十來號人,已經是一股非常強悍的力量了。
“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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