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尖叫聲刺破黑夜。
驚的樹林棲息的鳥雀四下驚飛了起來。
樓下。
剛剛追過來的宋子傑跟他的兩個夥計順著聲音抬頭看去,隻見三樓天台樓頂上,一個人倒掛在了空中。
阿立整個身體倒掛在了空中,隻有右腳被鍾文澤給抓住這才保持沒有下落。
“這..這...”
夥計嘟嘟囔囔,看著懸掛的阿立:“澤哥這也太猛了吧,會不會不符合流程。”
“要不,你去?”
宋子傑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斥了一句:“你的眼力怎就那好呢?”
“是是。”
夥計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果斷的轉移了視線:“人呢,人跑哪去了。”
宋子傑摸出香煙來,三人就地蹲下開始抽煙。
天台上。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阿立急促而恐懼的聲音響起,看著視線中全部倒立的景象,下身一陣哆嗦,不受控製的就濕了。
“好,那我鬆手?”
鍾文澤右手往前一探,作勢就要鬆手。
“不要,不要,拉我上去!”
阿立連忙搖頭,又不敢動彈,生怕因為自己的掙紮鍾文澤失手自己掉了下去。
“知道自己接下來要說什了嗎?”
鍾文澤俯身看著懸掛在天台上的阿立,嘴角微微上挑:“我覺得,你的時間可能不多了。”
阿立大聲的嘶吼了起來:“我不知道你想知道什啊!”
“你們兩次堵車,分別為劫匪搶劫忠信表行以及運鈔車製造了機會。”
鍾文澤不急不緩的說到:“我要知道的就是這夥劫匪的信息。”
“!”
阿立一聽到鍾文澤提起這兩起劫案,他的表情跟著一滯,直接搖頭否認:“我不知道啊,真的跟我沒有關係。”
“就是,你**有毛病吧?”
小芬這個時候也恢複了狀態,衝上去對著鍾文澤就是一頓軟綿綿的拳頭打在他的胸口上:
“你查案不去查劫匪,咬著我們兩個人幹什!”
她對著鍾文澤一頓撲打,目光落在鍾文澤腰上的點三八,跟著就要伸手去抓。
“我發現,你有點煩人。”
鍾文澤被小芬打的煩了,反手把阿立提了上來,心念一動,空間儲物盒子準備的繩索出現在他的手心。
大跨步上去,把兩人放倒在地,繩索在兩人的腳上快速的繞了起來。
阿立這才剛剛被拉上來,還沒反應過來呢,眼前景象再次翻轉,整個人再度被懸掛了出去。
隻不過。
這一次多了個小芬。
尖叫聲更加慘烈。
“人在倒掛翻轉以後,全身的血液會向頭頂上匯聚,血壓升高,最直觀的表現就是臉色漲紅,脖頸上的血管青筋凸顯。”
鍾文澤手攥著繩索,再度發出通告:“如果二位這個時候腦袋被什利器不小心刮了,亦或者是從樓上掉下去。”
“落地的一瞬間,湧到頭頂的鮮血會在這劇烈的撞擊下噴射而出,瞬間就能流幹,徹底撲街。”
他俯身看著懸掛在空中的兩人:“這是我聽別人說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不你們二位幫我做個實驗?”
“你**就是條瘋狗!”
阿立破口大罵,歇斯底的吼到:“有種你**就放手!”
“唰!”
鍾文澤猛然鬆手。
懸空的兩人耳邊風聲冽冽,呈自由落地飛快的對著地麵砸了下去。
“啊!”
兩聲刺耳的尖叫破空響起。
“我草!”
兩個夥計看著下落的兩人,身體不由跟著哆嗦了一下:“澤哥真的放手了?”
“唰!”
鍾文澤再度伸手,抓住了下滑的繩索,把兩人拉住,氣定悠閑的說到:“你們兩個人的噸位有點重,我快拉不住了。”
“我說!我說,我什都說!”
“你快拉我上去!”
阿立在剛剛下落的這段距離中,早就嚇得魂都沒有了,哪還敢嘴硬,屈身求饒。
“早**這做不就不用受罪了?”
鍾文澤鄙夷的撇了撇嘴,把兩人再度拉了上來:“非得嘴硬,到頭來還不是撲街。”
“噗嗤噗嗤...”
阿立跟小芬再度回到天台上,整個人如同虛脫般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看著頭頂的月亮,心有種慶幸。
活著真好。
在他們身下,暗黃的液體順著身子流淌了出來,腥燥不已。
“說吧。”
鍾文澤蹲在了兩人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二人:“你們要珍惜這來之不易活著的機會。”
“你...你...”
阿立喘著氣兒盯著鍾文澤:“你真的是個差佬?”
“如假包換。”
鍾文澤點了點頭,補充到:“我這個辦事比較簡單粗暴,什途徑有效就走什途徑。”
“說吧,我的耐心有限。”
“我們說了,他們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阿立大口的喘息著,表情有些猶豫:“他們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劫匪,警察都敢開槍打,更何況我們。”
“你們怕他,就不怕我?”
鍾文澤摸出香煙來點上,抽了一口塞進阿立的嘴,拍了拍他的臉蛋:“你提供線索,我抓住他,你就能活,你還能成為汙點證人,有功的表現。”
“你不提供線索,我還是一樣抓他,但是你們就慘了,你們得死,這筆賬你們自己會算吧?”
“你是警察,你真的敢殺我們?”
阿立裹了口香煙,還是有些不服輸,咬牙低聲道:“做掉我們,你也會惹的一身騷。”
“實話實說,剛才的事情,不過是嚇唬你們的,我是差人啊,怎可能真的對你們做什。”
鍾文澤告訴了他們實情。
頓了頓。
他又淡淡的補充到:“但是要處理你們也非常的簡單啊。”
“現在劫匪的事情弄的這沸沸揚揚,明天我就對外發出一條通報,配上你們兩人的照片,文章內容我都想好了。”
“運鈔車搶劫一案警方得到了重大的線索突破,獲得了兩位汙點證人的指控,根據他們提供的線索....”
鍾文澤語速飛快的說了一番,進而笑眯眯的看著兩人:“你說,劫匪們在看到這樣的消息以後,會不會來找你們呢?”
“他們是一群訓練有素的劫匪,殺你們易如反掌,你覺得你們能跑的掉嗎?”
“你..你...簡直不當人!”
阿立聽完鍾文澤的話,嘴角抽搐的盯著他看了好幾秒:“你**是真的狗啊!”
“那我走?”
鍾文澤跟著起身,大跨步往樓下走去:“那我先幫你們預約黑車好了,靜待你們的消息。”
“……”
阿立沉默了。
他轉頭看向自己身邊的小芬,小芬也在看他,兩人目光對視,互相征求意見。
利害如何。
鍾文澤早已經給他們分析的清清楚楚了。
幾秒鍾後。
阿立重重的吸了口香煙,把煙蒂掐滅在地板上:“鍾Sir,我有線索要提供!”
“你看。”
鍾文澤聞言轉身,再度走了回來:“我就喜歡你們這樣識時務的人。”
樓道。
宋子傑帶著兩個夥計也上來了,立刻在旁邊做起了旁聽。
“再給我一根香煙。”
阿立再度要了根香煙,吸了兩口壓了壓,這才緩緩開口:“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誰。”
“靠,你玩我們?”
兩個夥計立刻就變臉了,罵罵咧咧的就要上去。
鍾文澤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要插嘴。
“真的!”
阿立有些無力的點了點頭:“是真的,我們真的沒有見過他們的長相,而且向來都是他們單線聯係的我們。”
“我們不認識他們,就是他們找的我們,每次有活的時候就讓我們出去,按照他們說的一樣製造車子刮蹭事故阻礙交通,攔著路就行了。”
“每次事後他們都會給我們一筆錢,錢都是現鈔,放在他們指定的地方,我們自己去取。”
“奔馳車桑塔納都是他們提供的,我們想著,反正我們也不要做什,有車開有錢拿,不挺好的,所以我們也就答應了。”
“我們知道的就這多了,真的。”
說完。
阿立一臉無辜的抬頭看著他們。
其實。
他們自己多多少少也猜到了,錢哪有那好掙的。
尤其是今天。
就在他們堵路的這條馬路後麵,隔著幾個車位的運鈔車被搶了,他們猜測上一次的忠信表行搶劫很可能也跟這夥人有關係。
但是他們能怎辦呢。
都已經上了賊船了。
“你們可真行啊。”
宋子傑不屑的撇了撇嘴:“就這點錢就把你們兩個人給收買了,真行!”
人雖然找到了。
但是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這還是讓他很失望的,原本他還以為抓住這兩個人,就能得到具體的劫匪信息。
“澤哥。”
宋子傑抬頭看向鍾文澤:“那咱們現在怎辦?這兩個人抓還是不抓?”
“不抓。”
鍾文澤搖了搖頭,跨步來到兩人麵前:“抓了他們兩個也沒有任何的意義,挖不到後麵的劫匪。”
“是啊是啊。”
阿立立刻點頭表示附和:“我們兩個人也沒有參與搶劫啊,事先也不知道會有這種事情,如果知道他們是劫匪,我們怎也不會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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