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關文總警司聽到這,眼角明顯的縮了縮,整個人瞳孔好似都聚焦了幾分。
就連他的呼吸,都不由都變得急促了幾分。
“彩頭?”
他語氣驚愕,不可置信的看著鍾文澤:“當差?不當差?!”
“真的假的?”
兒子關祖,一直是關文心的一塊心病。
關祖的個人造詣其實不錯的。
關文雖然一直對關祖棍棒教育,關祖的學業其實挺好的,各方麵都很不錯。
但畢業以後,他就徹底脫離了自己的管教,一天天的沒個正經的事情,無所事事。
關文不是沒有想過讓關祖入警隊,在自己這個總警司父親的關照下,兒子可以快速成長起來。
但是關文的態度卻極度的抗拒,雙方完全溝通不了,最後也隻能不了了之了。
誰知道。
這件事竟然被鍾文澤舊事重提,就如同關文的一塊難以治愈的心病,現在被鍾文澤搬了出來,研究治療了。
“鍾Sir,你說的是真是假?”
關文總警司下意識的伸手按住了鍾文澤的肩膀:“該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他此刻的反應有點太過於明顯了。
一旁陳國榮第一時間用手肘碰了碰關文,示意他注意形象不要表現的太過激。
“咳...”
關文這才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點太過於激進了,當即收手。
他的話鋒一轉,表露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來:“,你們這彩頭倒是有點意思。”
如果說。
今天晚上的擂台賽,鍾文澤讓關文大開了眼界,那現在他們的這個彩頭,就是讓他大跌眼鏡。
是的。
昨天,關文已經詳細的看過了鍾文澤的資料了,對鍾文澤有了個基本的初步了解。
鍾文澤雖然做過臥底,但是從他臥底的那幾宗案子以及鍾文澤回歸警隊後經手的案子和風頭,未來可期。
再加上。
有伍總警司這個同樣是臥底人員出身的高層庇護,可以說鍾文澤這個人未來的前途可謂是一片光明。
自己的兒子關祖射擊術如何,關文心有數的。
雖然兒子在其他方麵入不了自己的法眼,但射擊這塊,兒子很有天賦而且造詣很高的。
可現在。
鍾文澤竟然要跟自己的兒子用當差與不當差做射擊比賽的彩頭?
他的這個做法也太冒險了吧?
一旦鍾文澤輸了。
他真的就不當差了?
圖什啊?
是的。
關文怎想,都想不通鍾文澤為什要這做,為什他會跟關祖賭這個呢?
但是。
事情都有兩麵性。
如果鍾文澤贏了,按照自己兒子那執拗的性格,說不定還真的會履行自己的承諾。
這也是為什,關文會這的激動。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
再怎樣,關文總警司總是希望關祖變好的。
“年輕人嘛,喜歡玩。”
鍾文澤一臉輕鬆的聳了聳肩:“既然是雙方比賽,自然要出點彩頭了。”
說到這。
他的話鋒一轉,笑道:“你看,既然關總警司正好問到了我們這一茬,那不如由你來做個見證人?”
“如果我輸了,我立刻就走人,如果我贏了,到時候阿祖跟我當差的事情,你幫我審批一下?”
關文好歹是個總警司,心境早就不是普通人可言,已經很多年沒有像今天這樣內心波瀾四起了。
但此刻。
他因為兒子的事情,情緒難以控製。
“這個當...”
關文總警司幾乎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繼而又反應過來自己這說好像不合適,又強行壓製住了。
他看著鍾文澤,語氣重了一分:“這個彩頭,我建議鍾Sir還是好好思考一下。”
繼而目光又轉向阿祖,裝模作樣:“這個是..阿祖對吧,我看他的樣子,應該也是個射擊高手了。”
“哼!”
阿祖輕哼一聲,並不搭理關文。
“鍾Sir你現在在警隊的發展,目前來說還是非常可期的,現在你竟然要用拿自己的前程做彩頭,是不是欠缺了考慮啊。”
關文總警司一字一頓的說到:“我倒是有些好奇了,鍾Sir為什要跟這位阿祖同誌做這大彩頭啊?”
“。”
鍾文澤笑了一聲,看著一副苦口婆心勸說自己的關文,心暗道:“不愧是總警司,老狐狸了。”
“阿祖明明是你的兒子,卻還要裝作一副不認識的姿態來,演的跟真的一樣。”
“我之所以要跟阿祖對賭,第一是看中他這個人才,可以收歸己用,不想將來某一天,親手將他幹掉。
二來,也是一定程度上因為你關文總警司的原因。”
當然了。
鍾文澤自然不會把實情說出來的。
他簡單的組織了一下語言,侃侃而談:“其實呢,我跟阿祖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覺得他這個人挺有意思的。”
“我覺得阿祖是個可造之材,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或許是因為我們都長的很靚仔吧。”
“再說了,我現在不是升職了,手底下的三組也缺人的,正好可以讓阿祖來補上空缺。”
“嘶...”
關文總警司聽鍾文澤說完,一時間眼神都亮了幾分。
“好了。”
鍾文澤說了一番富麗堂皇的話以後,做出最終敲定:“彩頭的事情關總警司就不要再問了。”
他側身看向一旁的阿祖:“阿祖,不如就讓關總警司做這個見證人吧。”
“他是總警司,由他來見證最合適不過了,我輸了我立刻就走。”
“同樣,我贏了,你要是不來跟我當差,我讓總警司安排人天天盯著你啊!”
“如何?!”
如果說之前隻是口頭承諾,那鍾文澤現在這番話就是要把這個事情給拍死了。
阿祖一時間沒有說話。
“好!”
李芸欣第一時間拍手叫好:“這個辦法好,總警司作證那這個彩頭就沒得跑了。”
在李芸欣心,她巴不得鍾文澤輸呢。
因為她覺得當差人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而且薪水嘛也就那樣。
如果因為這場比賽,鍾文澤輸了不當差,那才叫好呢。
她扭頭看向阿祖,眸子中帶著光:“好兄弟,贏了阿澤吧。”
“……”
阿祖瞬間無語。
這李芸欣唱的哪一出?
“行。”
短暫的猶豫以後,阿祖直接點頭:“我肯定會贏他的,你放心好了。”
在阿祖的心,從沒有受過挫折的他,有種迫不及待打趴鍾文澤的渴求感。
“好。”
鍾文澤齜牙笑了起來:“那這件事就麻煩關總警司了,這做不會讓你麻煩吧。”
“還行。”
關文總警司矜持的點了點頭:“鍾Sir現在可是紅人,既然你開口了,那就由我來做這個見證人吧。”
事情到此。
這件事總算是做了最終拍板。
關文也是暗暗鬆了口氣,也有了新的期待:鍾文澤,你可得一定要贏下這場比賽啊。
幾人剛剛準備散開。
通道。
好幾個穿著製服的差人快速的往他們這邊走了過來,直接就把鍾文澤給包圍住了。
“自我介紹一下,我姓侯,西區警司。”
侯警司出示了一下身份證件以後,直接伸手抓住了鍾文澤的肩膀:“恭喜你啊鍾Sir,代表華人隊順利拿下了這次的擂台賽。”
侯警司。
這不是他跟鍾文澤第一次見麵了。
上一次見麵。
是鍾文澤還在做臥底的時候。
侯警司那時候跟鄧家勇走的倒還是挺近的,不過好在他也沒留下什把柄,鄧家勇的案子沒有波及到他。
“啊。”
鍾文澤似笑非笑的看著侯警司,毫不客氣的說到:“原來是這高級的警務人員。”
“侯警司,你早說你要過來嘛,我肯定要提前出門迎接你的,畢竟你是這高級的警務人員對不對?”
鍾文澤的話語,充斥著濃濃的攻擊性,雖然大家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過節。
但鍾文澤話語的攻擊性非常明顯。
沒辦法。
誰讓鍾文澤這個人記仇呢。
第一次跟鄧家勇見麵的時候,鄧家勇就是請來了侯警司壓陣,以他為依仗,指著鍾文澤的鼻子大罵:
你簡直無法無天,竟然在侯警司這高級的警務人員麵前公然讓我見血!
這口惡氣,鍾文澤記得清清楚楚呢。
“,鍾Sir這句話說的就不對了。”
侯警司麵色無常,臉上的笑容保持不變,反駁到:“大家都是警務人員,都隻是為了港島市民服務而存在的。”
他表情不變,反將鍾文澤一軍:“你怎能在對自己的稱呼麵前加一個高級呢。”
“我們要做市民的好公仆,絕對不能有什優越感,你這種想法是不對的。”
“不不不。”
鍾文澤搖了搖頭,寸步不讓:“在我眼,侯警司就是非常高級的警務人員。”
“你的圈子那廣,還時不時的參加個私人聚會什的,大家不都喊了高級警務人員,人家都是拿你來做依仗呢。”
“!”
侯警司輕笑一聲,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幾分,不想再在這件事情上繼續在跟鍾文澤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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