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
東莞仔大喊一聲。
手底下的馬仔一行人在他的指揮下,快速的往四周散去,四下逃散。
“全體聽令!”
仇雄看著就要跑路的東莞仔這群人,對著手下的一組的組員提氣大聲喊到:
“兵分兩路,把這些人全部給我抓回來。”
“是!”
夥計們聽到號令就要行動。
“算了!”
鍾文澤一擺手,示意他們停止追擊,言簡意賅的做出指揮:
“先把現場的情況收拾一下吧,接管現場維護次序,呼叫增援。”
“好。”
眾人齊刷刷的應到,各自散開來,維持次序的維持次序,檢查現場的檢查現場,等待大部隊的支援。
“喲?”
鍾文澤跨步向前,來到裂開的棺材前麵,笑的看著由於身體肥胖卡在麵出不來的肥榮:
“你是哪個社團的啊?這多人這大的陣仗,就為了你?”
鍾文澤繼而擺了擺手,示意阿祖上去幫他一把:“阿祖你幫幫他吧,卡在棺材,也怪難受的。”
阿祖立刻上前,伸手掰揣著已經裂開的棺材,幫助肥榮從麵出來。
“不對不對。”
鍾文澤抬腳踩在板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卡在棺材的肥榮,又搖頭否認了自己的說法:
“你戴著頭套,標準的劫匪裝扮,該不會就是為了要搶一口棺材吧?”
“阿Sir、阿Sir,你不要誤會,我是個好人,好人!我不是什劫匪。”
肥榮連忙搖頭,費力的掙紮著把手活動到前麵來,伸手摘下自己的頭套,露出臉來。
他立刻擠出一個諂媚的笑容來,讓自己看起來盡量老實憨厚一點。
事實上。
他這肥肥胖胖的樣子,用心的裝一裝,語氣再控製一下,還是很好騙人的。
“我不知道,我什都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就被這幫人給綁到這棺材了,還給我上了頭套。”
肥榮剛剛在阿祖的幫助下從棺材出來:“謝謝阿Sir,謝謝阿Sir,我是好人。”
結果。
他人還沒有站穩呢。
說話間。
“鐺!”
一聲金屬落地撞擊的聲音響起。
一把狹長的匕首從他身上掉了出來,撞擊在地麵上還翻滾了兩圈,正好落在鍾文澤的麵前。
鍾文澤低了低頭,看著落在自己腳前鋒利的匕首,繼而抬頭看向肥榮。
他的腳尖抬起落下、抬起落下在地上點了點,意思不言而喻。
“危險!”
阿祖這個人眼力勁十足,第一時間就摸出了後腰的點三八來,對準了肥榮,大聲斥著:
“保護鍾Sir!”
“啊!”
肥榮看著點三八黑洞洞的槍口,尖叫著直接就把雙手舉了起來,然後抱頭蹲下。
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熟練的讓人心疼。
“誤會啊誤會啊!”
肥榮抱頭蹲在地上,嘴說話不停,連連的解釋著。
與其說是解釋,倒不如說是開啟聖經模式:
“不要衝動,我真的是好人,阿Sir!我老婆小慧還等著我去陪她呢。”
“不要懷疑我,讓我們一起解開心中所有的疑惑,放下質疑,成就心中蓮花盛開。”
“……”
鍾文澤一時間無語,聽著肥榮無比熟練的話,啞然失笑。
肥榮是誰,他心一清二楚,之所以這說,不過是為了逗逗他而已。
沒想到這貨倒好,簡直就一佛係人生。
如果不是知道肥榮的底細,你要說此刻的這貨是個混社團的,可能還真的讓人難以置信。
肥榮這貨,剛入社團的時候,心狠手辣做事還是非常凶悍的,與現在的他簡直就是兩個人,莫名的佛係。
“帶下去。”
鍾文澤一擺手,阿祖再度上前,把肥榮臉上原本摘上去的頭套再度拉了下來,擋住了他的臉,交給下手的夥計:
“把人給我看好了,不要交給任何人。”
鍾文澤掃了眼被帶下去的肥榮,衝棺材鋪的位置怒了努嘴:“咱們去棺材鋪查查情況。”
隨即帶著阿祖、宋子傑跟幾個夥計往棺材鋪麵去了。
相比起外麵巷子血淋淋的場麵,棺材鋪麵的場麵就好多了。
整個棺材鋪也就看到了四個受傷倒地喪失行動力的馬仔。
這幾個人應該就是加錢哥砍傷的那幾個人了。
“搜搜看,找找這麵有沒有徐生。”
鍾文澤隨手指揮了一句,補充到:“一個棺材一個棺材的掀開檢查,不要遺漏。”
幾個夥計下去找人了。
他們幾個人則是站在棺材鋪左看右看,侃侃而談:
“還別說,這棺材鋪,陰森森的,大晚上的待在麵,怪滲人的吧。”
“以後我要是不當差了,我也開個棺材鋪。”
阿祖齜牙笑了起來,環顧了麵一圈滿滿當當擺放的棺材:
“你看,這多棺材擺在這,那就說明行情很好,不會滯銷。”
“先說好,以後誰需要了,找我,我給你們打骨折。”
“草!”
“撲街!”
宋子傑、仇雄兩人直接就吐槽了起來。
“好家夥。”
鍾文澤不由啞然失笑:“阿祖,你小子真是個生意鬼才啊!”
就在此時。
“鍾Sir!”
原本負責搜查的夥計在角落的一個偏房喊到:“這發現了情況。”
鍾文澤幾人快步過去,來到門口。
偏房。
八個馬仔被繩子互相捆綁固定在一起,嘴巴塞上布條,被捆紮的嚴嚴實實。
“。”
鍾文澤齜牙一笑:“看來,這幾個人就是原本負責留守棺材鋪的馬仔了。”
“全部帶回去,還是那句話,藏起來,嚴格看管,封鎖消息,不要向任何人透露。”
“違者重罰!”
“是!”
幾個夥計雖然不知道鍾文澤為什要下這個命令,但鍾Sir的命令執行就對了,不要有任何的遲疑與疑問。
自從重案組的幾個組長全部跟著鍾文澤以後,一二三組別提有多和諧了,以前的那種互相針對、冷嘲熱諷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行了,該收隊了。”
鍾文澤揮了揮手,轉身往外麵走去,看著趕過來增援的大部隊,嘴角微微上挑,喃喃自語道:“準備好了嗎?”
“從現在開始,你們,已經分崩離析。”
在上警車的時候。
渾身是血被抬上擔架的加錢哥自他身邊路過。
鍾文澤掃了眼加錢哥,隨口問到:“白車還是黑車啊?”對於這個號稱黑澀會2麵戰鬥力天花板的男人,他還是有些好奇的。
“現在還是白車。”
工作人員隨口應了一句:“但是一會會不會便黑車,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知道這能不能扛過來。”
頓了頓。
他又補充到:“這個人還挺能打,貨車麵倒下的那三個人,一個比一個慘啊。”
“行。”
鍾文澤點了點頭,看著躺在擔架上一動不動的加錢哥:“努力搶救一下吧,我還等著拿他結案呢。”
說完。
鍾文澤鑽進了車子,思考了一下,看著駕駛座的阿祖:“對了,如果他能活下來的話,幫他找個好點的律師,爭取少判幾年。”
“啊?”
阿祖有些不解的看了眼鍾文澤:“澤哥,怎說?這個人還有利用價值?”
“沒有。”
鍾文澤搖了搖頭,隨口解釋了一句:“港島是一個講究法製的地方嘛,每個人都有為自己辯護的權利。”
他伸手拉拽著安全帶扣上:“吉米應該還是挺看重這個人的,我幫他找個好律師,吉米會感謝我的。”
“哢擦!”
安全帶卡進卡扣,發出清脆的聲音。
鍾文澤扭頭看著阿祖,補充到:“當然了,在我的手,該是鐵案的,還是要給他坐死了,跑不掉的!”
·····
外麵。
巷子。
司機給足了油門,載著吉米開了出來,衝上公路匯入車流。
“家鏟!!”
吉米臉色陰沉的坐在副駕駛上,重重的喘著粗氣,胸膛隨著呼吸而上下起伏著。
他摸出兜的香煙來叼上,憤怒之下,打火機的火石摩挲了好幾次竟然都沒打出來火。
“草!”
吉米反手把打火機砸在了擋風玻璃上。
煤油打火機的鐵質外殼撞擊在擋風玻璃上,這一下直接就把玻璃砸出了裂痕。
吉米這一下還不解氣,一巴掌拍在前擋上,破口大罵:“草你媽的!”
本就皮膚偏古銅色的他,此刻陰沉的臉色看起來也就更黑了。
司機戰戰兢兢的也不敢說話,趕緊給了車把車子靠邊停了下來,拉上手。
他連忙摸出自己的打火機來點著給吉米湊了上去:“大佬,消消氣。”
吉米就著火苗把香煙點上,用力的吮吸了一口,火苗在煙頭的帶動下,跳躍了一下。
“呼...”
吉米吐出一口濃烈的煙霧來,眉頭緊皺在一起,盯著前方的路麵:
“你說,這樂少**什時候想出這高明的點子了?”
盡管吉米事先對這件事情做出了無數次的推斷了它的很多種可能:
徐生被綁,然後放出消息來告訴自己徐生被藏在了棺材鋪,讓自己去救人。
徐生在棺材鋪,樂少早就在這埋伏好了,就等著自己過去把自己一網打盡。
盡管自己早就有所提防,但還是中了他的套了。
加錢哥阿武搶出來的那個棺材,麵就隻有肥榮一個人,根本沒有徐生。
自己不但沒有把徐生救出來,還把加錢哥這個戰鬥力天花板給搭進去了。
目前加錢哥是生是死,還是個未知數,他身上那多刀傷,能不能扛過來還是未知數。
最關鍵的是。
自己還把鍾文澤給露了。
按照原本鍾文澤的分析,如果沒有找到徐生,他盡可能的不要露麵。
一旦他露麵,絕對會驚了樂少,後續要想再找到徐生就難了。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