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京墨神情微冷,修長手指抬起洛然弧度漂亮的下巴。
“你,再說一遍。”
下巴被人勾著強製性的抬起,明明是有些羞辱的動作,對麵的人做起來卻是勾人心魄的慵懶。
洛然感知到她周身危險的氣息,但還是硬著頭皮道:“殿下是一國儲君,身邊不可能隻有我一個男人,這是我早就知道的事。”
勾著他下巴的手指力道加重。
“所以呢?”
對麵的人語氣意味不明。
“所以殿下應當試著接受清妙。”洛然盡量忽視下巴上傳來的痛意,“清妙是丞相幼子,殿下娶了他,在朝堂上如虎添翼。”
他停頓了一下,繼而又道:“更重要的是,他是真心實意對您的。”
陸京墨看了他良久,隨後鬆開抬起他下巴的長指,掰開兩人十指相扣的手。
“師兄。”
“孤是太女,孤在朝堂上說一不二,不需要與任何官員靠聯姻的方式結為盟友。”
“孤願意擇一人終老,是孤的權利和自由,誰敢反對?”
洛然先是震驚,而後鋪天蓋地的恐慌淹沒了他。
“京墨,我……”
“你不相信我。”陸京墨打斷了他,“亦或者說,你從頭到尾都不相信我對你的感情。”
“不,我沒有。”洛然急切的否認,但他心的恐慌卻無限的放大。
自他跟著陸京墨出山以來,無論是在回來的路上,還是在宮中的聽聞,都無一不在告訴他,像他師母與師父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眷侶,乃是世間的獨一份兒。
深情如皇上和君後,中間還不是隔了一個良妃、一個賢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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