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洛然蹭到她的頸間,清朗的聲線有些沉悶。
“下次不要再瞞著我了。”
那種明知她出事,卻無法得知詳情的感受,他再也不想經曆了。
“好。”陸京墨眸色深沉,長指搭在他的腰間,纖薄唇瓣印在他的額頭,“再也不瞞你了。”
她沒想到,然然對她的了解甚至超過了她本人。
洛然聽到了想要的回答,連日奔波的困倦席卷而來。
但他還是強撐著困意,問道:“我聽清妙說,你手臂是天靈教教主所傷?”
“嗯。”
想起在暗牢審訊的結果,陸京墨眸底微微晦暗。
張闖在天靈教隻是一名不受重視的的教徒,吐出來的情報有限。
目前,她猜不出來天靈教教主的救走鬼辛的目的。
洛然手肘撐著床,從她頸間抬頭。
“京墨,在無憂山上,我好像聽到過師父和師母討論天靈教的事情,說話的語氣很是沉重。”
因為這件事情有些久遠,他歪了下頭,似乎在回想。
“我記不清他們談話的內容,但依稀能想起師母提到天靈教教主的時候,臉上貌似有著憤恨和忌憚。”
陸京墨的眉梢微微挑起,伸手將洛然按回了懷。
能讓鳳鳴大陸久負盛名的國師忌憚,天靈教教主絕對不容小覷。
可經過鬼辛的事兒,再加上之前夏清妙在林間被蠱人追殺,她已經和天靈教結下了梁子。
一個入已臻化境十幾年的強大敵人……
又有智謀的早在十幾年前就在北陸的軍中埋下探子。
陸京墨紅唇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
動了她的人,還想動她北陸的江山。
簡直,不知所謂。
洛然伏在她懷,嗅著好聞的冷香,意識慢慢昏沉。
聽著懷人悠長綿軟的呼吸,陸京墨修長的手指撫過他眼瞼下的青黑。
“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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