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離瞥他一眼,“把鑼篩拿過來,趁熱把沙子漏掉。”
君墨白有些為難,這鑼篩是什東西,他還真是不認識啊。
眼瞅著滿鍋都是炸開的粟米花,金燦燦,飄香四溢,某人卻隻顧燒火,腳下紋絲未動。
木離轉身,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拿過鑼篩,木離用笊籬把沙子和粟米花全都放到鑼篩筐去,細沙稀刷刷全都漏到地上,稍微晃動一下,瞬時隻剩下金色的米花。
香氣撲鼻,垂涎欲滴。
君墨白一噎,伸手抓了一把,一粒粒放入口中,這東西?
太神奇了。
“王爺,如何?”木離嚐了一粒,問他。
“比粟米粥要焦香,離兒如何想到的?”君墨白眸子錚亮,若有所思道。
“沒怎想,這後廚隻有粟米,門口有沙子,就想這做。”木離說不清楚為何,腦子莫名地就有這種意象。
君墨白眸子微斂,對著爐膛的火,沉思,離兒什時候會這多?這酒肆一直開得紅火,菜肴聞所未聞,花樣新奇,味道也奇特。
“王爺,若是沒什事,天色已晚,是不是該回去了?”木離淡淡道。
君墨白抬起頭,看她一眼,剛才還算融洽的氣氛瞬間凝固下來,慵懶的回她,“剛吃幾粒,是怕我吃窮你?”
木離冷眼看他,這人真是過分,怎又變卦了?
頓時怒意滿臉,“本公子困了,王爺快快離去。”
君墨白清冷地扯了一下唇角,丟了一顆粟米花在嘴,哢吧哢吧地使勁嚼出聲響,“別急,一會兒本王會走。”
木離恨不能將他嘴縫上。
“南國使臣來訪,你可要參宴?”君墨白凝視她,淡漠一笑。
木離看著他,擰了擰眉頭,不明所以。
她現在是離楓公子,一介商賈,皇家的宴席,她以何種身份參加?
“現在誰不知這酒肆少主子乃本王相好,本王帶你去參宴無可厚非。”君墨白邪魅一笑,挑了挑眉角。
木離狠狠地咬了一下牙,“不可理喻!”
“小離兒又害羞了?”君墨白好笑道。
“噓!”木離瞥了一眼外麵。
外麵風聲過,吹得竹林沙沙作響。
她朝外麵指了指。
君墨白怔愣一下,是那劉語嫣?
他一個近身,抱起木離就飛出酒肆。
木離防不勝防,“你是不是有病?怎又劫我出來?”她很生氣。
君墨白一臉笑意,離兒說‘劫’,有意思,好像是那回事。
“走,本王帶你夜探鳳府。”君墨白背部緊繃,攬在她腰身的手,緊了緊。
“你鬆手,本公子會走!”木離冷瞥他,氣得不輕。
君墨白無奈地攤開雙手,木離嗖嗖往下落。
“可惡!”她根本沒意識到是在房頂上,以為在平地。
眼瞅著要落地,君墨白一個飛身,又穩穩地抱住了她,冷魅道,“看來,離兒還是歡喜本王的懷抱。”
木離氣得要七竅生煙,自己到底怎就招惹了這一個狗皮膏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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