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剛到鳳府門外,鳳太師恰巧走到大門口,看到木離被戰王爺扶下馬車,心突突著快跳個不停,像是要掙脫他的身體,獨自躥出來招搖。
木離看見父親,沒有波瀾,隻是有些淡淡地看著他,往前走了兩步,“離兒見過父親。”
鳳太師點頭,不言,轉過看著她身後的君墨白,“老臣見過戰王爺。”
他不得不打招呼,心再多怨言,也無處釋放。
禮數不能廢,沒人會顧及他的感受。
為人臣子,永遠要俯首禮下,這是為臣之道。
心暗自思量,若是這殺人不眨眼的戰王爺若真選了離丫頭,他該如何向那位交代,有生之年,可否還能見到她?
木離瞅著父親畢恭畢敬的模樣,莫名地煩心,“我已安然回府,王爺請回吧,恕不遠送。”她說完,抬腳便邁進了府門。
鳳太師詫異,瞅著她離去的背影,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怒不可遏道:“你這丫頭,怎跟王爺說話的,放肆!你,你給我滾回來!”
“太師莫要生氣,離兒脾氣是有那一點點,不過,在本王看來卻甚是有趣,明日早朝,還望太師極力諫言,本王此生非離兒不娶。”
君墨白笑了笑,帶著麵具的臉,在旁人看來卻有些詭異。
鳳太師本就不落忍的心,又怦怦地多跳了幾下,不行,他必須馬上飛鴿傳書,讓她知道才好。
雖說這多年,甚少聯係,不聯係,卻不代表沒有牽掛。
夏日有落花,隻因風乍起,離兒已經及笄,他也算有了交代。
雖說,離兒上次被火燒之事,他遲遲不曾報信,實在是不想她傷心,幸好上天保佑,這丫頭福大命大。
福大命大?
莫非這丫頭真是貴命?
當年,到底是誰在謠傳,得鳳女者得天下?
他查了這些年,絲毫不曾有頭緒。
還有那玄機聖子,……
鳳太師越想越惆悵,也越發地迷離起來。
他用餘光打量著眼前半麵遮掩之人,之前瞧見過一次,他未曾遮麵的臉頰,雖說有道疤痕,卻並不影響什,若他真能對離兒好,也並非不是上上之策。
嫁給皇子們,未免是良策,自古帝王之爭,血腥又殘戾,離兒又如何能避之?
就連他鳳太師也難以獨善其身。
罷了,先送走眼前這位爺,“王爺,可要進去喝盞茶?”鳳太師拱了拱手,行禮道。
“不進了,本王怕離兒不高興,這樣的話,本王的心會痛的,本王不忍更不舍。”君墨白出口成章,似乎這話已經在他舌尖上醞釀了許久,直接彈跳而出。
鳳太師一怔,很快便接了話,“那老臣恭送王爺。”
他看了剛才離兒回府的馬車,這戰王分明就是獨身而至,並沒有要走的意思。
“管家,去,用那輛四輪的馬車,送王爺!”不等戰王爺反應,鳳太師朝身後的管家吩咐道。
“不用,剛才本王和離兒回來坐的這輛正好。”君墨白看了一眼身後的馬車,說完,直接躍上馬車。
見馬車遠去,鳳太師終於舒緩了一口氣,轉身進府,直接進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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