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讓他們把這個布告貼出去。”仁宗皇帝撇過一張宣紙。
楚肖趕緊上前接住,“……玄機聖子占修道之名,縱容徒兒不尊皇室親事,……”
是要禁止玄機聖子再踏入天朝?
還有戰王爺和鳳大小姐的婚事,這是泡湯了?
楚肖趕緊退下,這布告,貼還是不貼,讓他很是糾結。
這東西要是貼出去,鳳家大小姐和戰王爺這輩子怕是再也無緣了。
就連與幾位皇子爺,怕是也再無緣分。
可皇上的命令,不得不從。
*
“公子,”掌櫃的張伯一開酒肆的門,便見一身白衣的孤北辰,從後麵走了出來。
“張伯,好早,我這最近繁忙,想著在酒肆躲個清靜,你忙,莫要多言啊。”孤北辰笑著,晃了晃手的鑰匙。
張伯一愣,轉即又反應過來,這酒肆,當時還是他和離主子一起來……也是,他可是離主子的表哥。
張伯沒再多想,畢竟,他一直以為,就算離主子是女兒家身份,這表哥的稱呼應該不會有錯。
興許是大家族就愛寵溺嫡女,任由其胡鬧。
“公子可是要出去?”張伯出於禮貌,問了一聲。
“嗯,要去吏部一趟,傍晚再回來歇息。”孤北辰說著,走了出去。
張伯瞅著他的背影,笑了笑,這孤公子不光人長得俊俏,這腦子也好使,要不怎就是頭名狀元呢。
哎,這人比人啊,真是沒法比。
張伯搖了搖頭,開始清理櫃台。
*
本來今日是戰王爺大喜的日子,皇上前幾日便告知了眾愛卿,免了今日這早朝。
誰知,這戰王府卻大門緊閉。
有人悄悄打聽,說這戰王爺正一人,在皇家酒樓喝悶酒。
“怎回事,徒兒跟師傅跑了?”有人小聲竊語。
“噓,小點聲,這是戰王府門口,莫要人聽見。”
“怕什,你沒看那布告,街上貼滿了。”
“什布告?”
“這都不知道,皇上生氣了。”
“那玄機聖子目無皇權,帶走了鳳家嫡女。”
“那丫頭不是他的徒弟?”
“啊,是他徒弟,可師傅也不能擋著徒兒成親啊。”
“這梁子怕是結下了。”
眾人竊竊私語,忽然戰王府的門打開了。
戰王爺從麵走了出來。
眾人麵麵相覷,剛才是誰說,這黑麵冷煞在皇家酒樓醉生夢死呢?
君墨白冷冷地掃了一圈,眾人趕緊低頭。
戰王的眼神太嚇人,瞅那模樣,要殺人,他們可不能往刀口上撞。
“你們都回去吧,明日本王便要去邊境戍守。”君墨白淡淡出口,說完轉身回府。
眾人微異,這?
孤北辰也同樣站在人群,他耳力很好,自己也聽清了那些話。
人群散去,他也緩步離開。
大街上,有人與他擦肩,塞給他一張紙條。
他走到無人處,瞅了瞅,嘴角浮上一抹冷笑。
*
“如何了?”睿王爺撫了撫胸口,悶聲道。
他不敢用力,昨夜挨了玄機聖子一掌,怕是傷了脾肺,亦不敢找太醫,隻能硬生生挺著。
侍衛木七湊上前,小聲說了幾句,又往後退了退。
“這說,楚肖進宮,父皇已經親自寫好了布告?”睿王爺眸子斂了斂,若有所思。
“是戰王爺剛出宮,皇上便寫好了。”木七說得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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