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的目的。”君墨白見他躲閃,又轉問其它。
“侄兒能有什目的,不過是喜歡離兒,想娶她為妃。”君睿衍緩了一口氣,說著心中所期待。
若說隱瞞,這句倒是真心話。
“離兒若是同意嫁你為妃,本王沒有意見。”君墨白冷冷道。
君睿衍微愣,皇叔這容易便妥協了?
不對,一定是有什陰謀。
他不敢相信。
許久,君墨白又開口,“邊境戍守絕非易事,既然本王離開邊境,皇兄一定會得到消息。”
君睿衍看著他,忽然大笑起來,“皇叔所言真是啼笑皆非,你跟著離兒去了黎族聖地,那軍中根本就無人戍守,若是睿兒將此事稟報給父皇,皇叔覺得會如何?”
君墨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隨便!”
“皇叔,誠如你所想,如今你中了北疆的軟骨散,這功力盡失,還是消停在此度過好了。等睿兒和離兒成親,便將你送回府中。”君睿衍到底沒有想殺他的心思,曾經,除了離兒,便是皇叔曾對自己還不錯。
就如當初,他坐在輪椅上,所有人都嘲笑他,隻有皇叔和離兒眼神有光,不曾貶低他半分。
“離兒不會是你的良人,”沉默了好一會兒,君墨白才冷聲出口。
“父皇忌憚所有盯住他皇位的人,包括皇叔你!”君睿衍冷聲一戾,轉身而去。
君睿衍離去,燭火滅,地牢又是漆黑一片。
君墨白靠著牆,心卻千回百轉,他明白,他和離兒不會這般順當的,不過,他心早有準備。
*
“離兒,你睡了嗎?”君睿衍在外麵叩了叩門,沒有像昨日那般隨意亂撞。
既然要娶離兒,就要她那顆心,一顆隻屬於他的心。
木離不作聲,忽地抬手,揮滅了燭火。
君睿衍看著剛才還明亮的屋子,忽然變得漆黑一片,有些無奈地浮上一抹苦笑,不得不回了書房。
*
“老爺,你說離兒在睿王府?”
秦氏怎也不敢相信,離兒怎就去了睿王府,那睿王先前身子殘缺不全,如今卻行動自如,這莫不是有什陰謀?
“夫人有所不知,離兒不知是中了什藥,竟然認他做夫君。”鳳太師不明白,心著急萬分。
“認誰,認睿王爺?”秦氏狐疑地瞅著自家老爺。
鳳太師點了點頭,不知所措。
秦氏默了默,眸子的疑惑藏不住,這睿王,估計才是最有心計的那位。
傳聞會咬人的狗不叫,如今皇子爺們都各立府邸。
想來,該是立太子的時候了。
如今這局勢,鳳府想躲也躲不掉啊。
那可惡的黎暮雪,當初就不該留下她的離兒。
都怪自己心太軟,秦氏歎了一口氣,她這鳳府的當家嫡母,也不易啊。
若是端氏不死,她便打算一輩子不出祠堂,也不會遇到這多糟心的事兒。
想起端氏的死,她禁不住一問,“老爺,當初端小妾是不是被毒死的?”
端小妾?
鳳太師一怔,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秦氏說得是端錦繡。
他的妾氏,端錦繡,心兒的生母。
如今心兒身體不適,若是將來不能生個一兒半女,這安王府的日子怕也不好過,那他怎對得起死去的錦繡?
哎!
位居太師又如何,還不是皇家一句話。
“老爺該不是還在想那賤人?”秦氏不滿道。
鳳太師一愣,瞪了她一眼,扭過頭去。
不願相信,曾經端莊得體的秦氏,竟也是個口含毒言之人。
“這事兒蹊蹺,自從離兒從靈山回來,咱們府上就詭異不斷,先是離兒在荒山被燒,心兒嫁入安王府,又失了身孕,端氏死了,連著丫鬟也早了毒手,母親也險些……”親氏也不管他願不願聽,一股腦地全都倒了出來。
鳳太師光聽不言,卻還是聽到了心去。
秦氏性子直爽,這話,分析得倒也有幾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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