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離瞧著羲帝神情憔悴,傷心不已的樣子,早已不見溫潤灑脫的模樣,心又軟了,便安慰他,“若是引我去妖界,取得那魄魂燈,真能讓容姐姐重現仙界,我願意去。”
羲帝忽地眼前一亮。
君墨白卻握緊了木離的手,“丫頭,不行,我不同意。”
木離籲了一口氣,她輕柔道,“姐姐一片赤誠之心,若真是能喚回她的神識,重塑仙身,離兒覺得值得。”
君墨白凝望著她,不語。
他知道,丫頭一旦做了決定,誰都無力改變。
哪怕,他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
屋子一片靜寂,靜寂的有些詭異,恍若木離這會兒,已沒了疼痛般,就那靜靜地看著二人,歲月靜好。
道長離去,君墨白將木離抱出了宮。
仁宗皇帝聽到稟報,並未阻攔。
有些事,他看出端倪,卻不想出手幹預,他能感覺到九弟的心,並不在朝堂,一心隻在丫頭身上。
夜,狂風大作,空中忽然出現了一麵鏡子,遮天蔽月,異常的詭異,那鏡子大的可怕,恍若要把整個京城罩住一般,鏡子顯出一張漂亮清麗的臉龐,百姓驚詫,這,這不是戰王妃嗎?
這些時日,百姓皆有聽到傳聞,到處傳言皆是妖物邪祟攝魂之事,卻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妖物果真和戰王妃有關。
這鏡子一現,又照出戰王妃那張臉,一下子,謠言成了事實。
這會兒,百姓已經斷定了木離是妖怪的事實。
木離躺在戰王府的軟榻上,這會兒,尚未歇息,她睡不著,便讓君墨白和孤北辰下棋,她坐在一旁,旁觀。
反正孤北辰如今住在府上,隨叫隨到。
孤北辰雖說苦笑,卻也樂意之至。
外麵黑寂的夜空,忽然大亮,木離好奇地往窗外瞅了瞅。
孤北辰也好奇地往外看了看,不過卻見君墨白坐著未動,他問道,“王爺,還繼續下嗎?”
君墨白看了他一眼,忽然落下一子,“你輸了。”
一子落下,滿盤定局。
孤北辰嘴角抽了抽,站起身,恭手道,“王爺棋藝高湛,北辰佩服。”
君墨白掃了他一眼,“孤家家主來了。”
孤北辰一愣,他,他這是何意?
木離一聽,來了精神,“是表哥的父親?”
君墨白看了看她,“你心口不疼了?”
木離搖了搖頭,不過對上他質疑的眼神,又點了點頭,“我並不貪心,就算這會兒沒了性命,也不覺得遺憾。”
眼下,她確實不怎疼,羲帝離開之前,給了她一顆珠子,有點像是佛珠,看起來不起眼,卻暫時壓住了她的疼痛。
孤北辰不知這其中的曲折,也沒成想木離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過凡塵一具肉身,倒也不足畏懼。
“表哥,孤縉雲前輩可有消息?”木離忽然就轉移了話題,她這個話鋒,說變就變,令人猝不及防。
孤北辰扯了一下唇角,撕哈一聲,那明明就是離兒這凡間的親生父親。
“表哥傷還沒好?”木離關心道。
孤北辰正要點頭,卻瞥見君墨白一臉不屑的神情,隻好言道:“多虧王爺出手,已經無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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