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我怎辦！看著你修無情道，將我當做其他人一樣對待嗎！”徐明玉何嚐不崩潰。

    當他知道北亦暖是想修無情道，拋情絕愛的時候他已經快要瘋了。

    北亦暖太狠了，她心中明明有他，可她為了其他人，為了杜衡、為了望月砂、為了瓏元派，她可以放棄他，可以不要自己的七情六欲。

    說到底是他實力不夠，若是他夠，能保護她，她也不必利用罪惡之霧除去七情六欲，修無情道。

    他在想，他要是比她早降世，比她早修煉，那他遇見她時一定比現在好。

    說完他縱然一躍而下，即使摔個粉身碎骨，他也要北亦暖從這個幻境出去。

    幻境要過關的人不是他，即使是他死了無數次，他的罪孽和七情六欲也不會被罪惡之霧吸收掉。

    再次見證徐明玉的死亡，北亦暖已經腦袋一片空白了。

    直到下一個場景的出現。

    剛凝聚完畢的場景，她抬頭就看到被釘死在牆壁上的徐明玉，周圍有修士在熙熙攘攘的說著活該的話。

    “這個魔頭終於死了，大快人心啊！”

    “這次剿殺天魔派，北寒尊者出的功勞最大啊”

    “是啊是啊，不虧是北寒尊者啊，一招就將這個魔頭製服了”

    ……

    周邊的聲音北亦暖充耳不聞，她看看徐明玉，又看看自己的雙手，喃喃道：“這次是虛偽嗎……”

    說完，場景又換。

    人性有很多惡，也有很多欲，她想修無情道，想修成至高無上的神者，那她要拋棄的東西比月隋還要多。

    同理，她要過的幻境也要多的數不勝數。

    惡有大惡，大惡下麵又有小惡，罪惡之霧把她的小惡分析解刨，從而生成細無巨細的幻境。

    幻境還在變化，每次幻境剛凝聚成功，徐明玉就先一步出現，給北亦暖造成巨大的心神動蕩，隻要她心神不穩，幻境就維持不成功。

    徐明玉不知道要死多少次，他隻知道死到北亦暖放棄無情道，同意出去，否則他會一直死在她前麵。

    罪惡之霧凝聚出的幻境當屬修真界最厲害的存在，每次死的時候那種痛苦他都是真實體驗過的，雖然不會真的死掉，可是會疼啊。

    在幻境他體驗了各種死法，也體驗到了死時的各種痛苦。

    北亦暖從最初看的歇斯底到麻木空洞，直到完全垂下頭顱，跪坐在一片黑暗的空間。

    過了許久，沙啞的聲音響起。

    “對不起……”

    幽暗的空間隻有她身上是有光的，而場景不在變化，幻境也不再凝聚。

    “我不是想將與你的感情拋掉……”

    她在解釋，可還是無人出現。

    “我有把握，等我將師尊救出了救出來，我定還能再拾起你我的之間的…感情”

    她解釋的太過蒼白，她太過肯定反而令人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