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愕然看著那個忽然死去的信徒，失聲道：“這……”

    “怎回事。”

    明明剛才沒有違反規則，可星夜一腳踹碎了廁所木牌之後……

    等等。

    看著那被星夜踹碎的木牌，林凡也反應了過來。

    林凡用“廁所”木牌，將木牌周圍暫時變成了“廁所”區域，合理避開了不能隨地大小便這個規則。

    畢竟。

    在廁所大小便，是很道德的。

    而星夜踹碎了那個木牌，“廁所”區域再次消失，成為了神明安息之地中森林的一部分。

    原本在廁所釋放的汙物，也再次變成了隨地排放。

    簡單點理解。

    就是林凡用木牌建起一個廁所，規避了規則。而星夜則拆掉了廁所，讓原本規避規則的人再次暴露在那規則之下！

    這相當於是反向利用規則了。

    “這丫頭，心好細。”林凡自己都沒想到這回事，當下忍不住多看了星夜幾眼。

    隨即，林凡神色複雜的看向那個死去的信徒，心中隱隱對星夜多了一絲戒備。

    雖然每一條規則的探索，都需要信徒甚至神明的生命作為代價。

    但就這純粹為了驗證某個想法，直接拿信徒性命去送的，林凡還是有些內心複雜。

    仿佛知道林凡在想什，星夜笑了笑：“怎，覺得我太無情了？”

    “你要是出生在我的家庭，接受我受過的教導，也會和我一樣的。這個世界就是如此殘酷。”

    “跟人相處久了，你會發現所有的社交本質不過都是生意往來，每個人行動的背後都有著明確的利益需求，而每個人也都是別人可以利用的工具，有著明碼標價的價值。”

    “這就是財團的世界觀。”

    “你告訴我規避規則的辦法，這看起來是你的好意，但也有可能是你給我留下的陷阱，我當然要仔細考慮一下。”星夜看著那個死去的信徒，聲音複雜。

    在財團的世界，從來沒有單純的好意。

    不是星夜為人謹慎，而是在財團生長的她早已在生意往來之中學會了處處提防。

    林凡懶得跟這丫頭糾纏，當下道：“你別誤會，我告訴你這個方法，並不是想坑你。”

    “我知道，不過還是謝謝你給我提供的思路。”星夜笑了笑：“既然可以用廁所來規避那條規則，那……也自然有別的辦法。”

    “所有人。”

    星夜轉身看向那三個收買來的神明和小紅，丟出幾個塑料瓶：“如果有生理問題需要解決的話，用瓶子，然後裝回神域。”

    “不要把瓶子留在外麵，否則瓶子一旦被人找到打碎，麵的東西流出來，也一樣會觸犯規則。”

    那三個神明微微一愣，隨即一臉恍然，臉色古怪的收起了瓶子。

    “好了，問題既然解決了，”星夜看向林凡，淡淡道：“接下來，就該收拾收拾那個火如龍了。”

    “林凡，你有什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