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利繼續講述道:“通常來說,牛寶之髓這類具有‘超靈感知’的物品,服用得越多,喚醒血脈之力就越容易。
“請千萬注意一點,絕對不能過多的服用它們……”
艾力好奇的問道:“為什?”
威利攤了攤手:“因為它們具有一定的毒性,雖然占星師的體質強於普通人,可一旦服用過量,極有可能還沒有完成占卜,就被送入醫院急救去了。
“萬一服用得實在太多太多,可能……”
後麵的話他沒說完,但大家都能明白他的意思——直接嗝屁,連搶救的必要都沒了。
威利笑道:“事實上,包括我自己在內,我認識的每一位占星師都有過住院治療的經曆,為了尋求真相,付出一點代價也是值得的,不是嗎?”
艾力認真的點了點頭:“威利先生,占星師真是一群勇敢的人。”
他想了想,補充了一句:“不過,我想我應該用不著服用藥物。”
威利下意識的反駁道:“不不不,這是占星師們一千多年時間總結下來的寶貴經驗,請不要因為害怕毒性而恐懼它們……”
聽到“害怕”、“恐懼”等隱隱帶著貶低的字眼,安德雷婭立刻皺起了眉頭。
她對艾力極其重視,如今有人當著自己的麵出言詆毀他,著實讓她心中不快。
阿方索主教麵色一變,連連向下屬使眼色。
威利留意到自家上司的動作後,這才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慌忙說道:“非常抱歉,艾力閣下,我絕對沒有冒犯您的意思。”
主教毫不客氣的批評道:“威利,言辭小心謹慎是一種美德,艾力閣下身份高貴,不是你有資格隨意指摘的。”
威利尷尬極了。
安德雷婭“哼”了一聲,沒有再說什。
她很清楚,主教表麵上是批評下屬,實際上這反而是一種變相的保護。
主教說得越重,越是讓占星師難堪,自己反而越是不好出手懲戒。
艾力哭笑不得,打斷了這無謂的紛爭:“各位,請回到正事上來好嗎?”
他的目光轉向占星師:“威利先生,你可能誤會了我剛才的話,其實我的意思是,無需借助任何物品,我也能輕鬆的喚醒血脈之力。”
他沒有說謊。
因為艾力激活的並非占星師血脈,而是全知者血脈。
從激活該血脈的那一刻起,他便感覺到血脈在體內蠢蠢欲動,活躍異常。
威利聽得目瞪口呆:“這怎……”
這一次占星師吸取了剛才的教訓,沒有將代表質疑的“可能”二字說出口,而是強行改口道:“好吧,您的天賦真是令人驚歎。”
但從威利的神色來看,這家夥明顯並不相信這番話。
艾力懶得解釋,說道:“威利先生,請繼續講解吧。”
威利定了定神,說道:“靈橋法的第二步是建立‘占卜信標’,也就是選擇一件物品,使用某種方法給它做上標記為信標。
“主教剛才告訴我,您似乎打算將屍體上的‘痛苦之印’當做‘占卜信標’,我必須得說,您是一位天生的占星師。
“您在對占星師血脈毫無了解的情況下,居然本能的意識到‘占卜信標’的重要性,這一點非常了不起。
“詳細的建立方法是……”
簡述完具體標記方法後,威利又總結道:“對於新手來說,指望‘占卜信標’一次性建立成功是一種奢望,失敗五次、十次並不奇怪,血脈之力消耗殆盡仍未成功,也是常有之事。”
艾力聽得出來,這番總結顯然是說給自己聽的。
但他沉默不語,等待著對方接下來的話。
占星師話鋒一轉,又說到了該方案的缺點:“我需要指出一點,您先前的想法過於莽撞了,‘痛苦之印’的製造者是一位超凡大師等階的惡魔術士,對方的力量層次對您來說太高了。
“您在建立‘占卜信標’時,失敗的幾率非常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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