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天災是什鬼?
黑暗降臨又是什東西?
艾力有點茫然。
但通過安德雷婭瞬間變得無比嚴肅的俏臉,他意識到它們恐怕非同小可。
“什?”阿爾貝終於從痛失巨款的悲痛中回過神來,吃驚的喊道:“黑暗天災又要來了?”
艾力咂了咂嘴巴。
敢情就我一個人不知道,連阿爾貝這小破孩都清楚。
還“又要來了”?這說以前不止來過一次?
見鬼了!
超凡世界到底隱藏了多少普通人不知道的秘密?
這一刻,安德雷婭展示出了傳奇強者的果斷。
她先對著艾力柔聲道:“黑暗天災之事,我待會再向你解釋。”
然而她又口頭“禁言”倒黴孩子阿爾貝:“不準說話。”
說完之後,她還做威脅狀的豎起一根手指。
言下之意很明顯:再說話,變僵屍!
再然而她掏出手機,快速點擊幾下,低聲說了一句“母親,請您聽一下”,便將其握在手中。
顯然她想讓女皇陛下愛莎五世聽到下麵的對話。
最後安德雷婭才詢問蟲師:“漢諾先生,你是否知道黑暗降臨的準確時間,以及它爆發的具體位置。”
“抱歉,長公主殿下。”蟲師漢諾搖了搖頭:“我沒辦法回答您的問題,我隻是一名監控者,了解的信息有限。”
安德雷婭輕吸一口氣,鄭重的問道:“漢諾先生,我能夠信任你嗎?”
漢諾微微仰起鼻青臉腫的麵龐,聲音帶著悲愴,也有抑製不住的憤怒:“他們奪走了我的一切,還將我變成了惡魔的走狗,我比任何人都更加憎恨他們!”
說到後來,這位蟲師甚至有點咬牙切齒。
這句話所說的“他們”,不言自明。
安德雷婭默然半晌,忽然對著訓練場的角落招了招手,大聲喊道:“來人,解開漢諾先生的刑具。”
等候在彼處的兩名鐵罐頭,快步走過來,使用不知名材料製作的奇形鑰匙,打開了手銬腳鐐和頸鎖。
隨後兩名騎士無聲的鞠躬行了一禮,抱著一堆反源石刑具迅速離開了。
漢諾站起來活動一下身體,滿足的低歎一聲,繼續講述道:“在發生在冬宮附近的那場超凡之戰前,我曾參與過黑暗祭壇的警戒工作,我通過蟲群的視角親眼看見過祭壇……”
對方所說的“黑暗軍團”一詞,讓艾力心中一驚。
安德雷婭沒有訝色,似乎對此心知肚明。
漢諾滔滔不絕的說道:“後來黑暗救贖會潛伏的人手,遭到了聖王教的突襲,黑暗祭壇被緊急拆除,再尋找更隱蔽的位置,重新進行布置。”
“今天早上,我接到黑暗救贖會的會長,同時也是高階傳奇強者,貝當·麥克盧爾親自下達的命令。
“他要求我借助詭器‘黃蜂之眼’,遠距離監控眷顧者閣下,並且盡可能監控更長的時間……”
蟲師咳出一口血沫,繼續說道:“黃蜂之眼的副作用是讓使用者中毒,我隻是初階超凡大師,最長僅能堅持16個小時。
“我從早上9點開始控製安蜂虻,按照最大時限計算,可以監控至淩晨1點左右,因此我個人推斷黑暗軍團降臨的時間,很可能在晚上9點到淩晨1點之間……”
安德雷婭俏臉一變:“現在差不多是下午1點,也就是最快8個小時之後,黑暗軍團就來了。”
艾力忍不住問道:“能否通過破壞黑暗祭壇的方式,阻止黑暗軍團的降臨?”
安德雷婭與漢諾一齊搖起了頭,同時回答道:
“不太可能!”
“眷顧者閣下,可能性不大。”
安德雷婭快速解釋道:“黑暗軍團來自無盡深淵,沒人可以阻止它們的降臨,即使不出現在度假莊園,也會出現在其它地方,黑暗祭壇僅僅隻是扮演著路標的角色。”
漢諾也補充了一句:“我個人猜測,黑暗祭壇很可能已激發完畢,黑暗軍團應該已知道了降臨坐標,否則貝當也不會冒著打草驚蛇的風險,命令我監控您的位置。”
艾力恍然:“我明白了。”
安德雷婭再次招來鐵罐頭,命令道:“立刻將漢諾先生護送往冬宮,並安排醫護人員……”
艾力適時站了出來:“我來治療漢諾先生吧!”
看在蟲師舉報有功的份上,他決定勉為其難的出一下手。
他集中注意力,調動生命主祭血脈的力量,右手淩空拂過對方的麵龐。
漢諾臉上的淤腫、擦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竟連滿口掉落的牙齒也長了出來。
隨後他的右手又淩空拂向其它部位,血脈之力所過之處,蟲師體表的傷勢,迅速恢複如初。
“好了!”
艾力放下了手。
漢諾抬手摸了摸牙齒,又像小孩子一樣張口輕咬一下手指,老臉瞬間露出驚奇之色,口中還不自覺呢喃道:“噢,這可真是太神奇了……”
阿爾貝看得微微睜大眼睛,不時偷瞟著艾力。
艾力翹了翹嘴角,沒有說話。
他腦子不由閃過一個荒誕的念頭:如果能穿越回原先時空,單憑這一手補牙技術,絕逼可以走上人生巔峰。
隻要讓那幫無齒之徒站成一長排,哥再拿手掃過去,完事後等著收錢就好了。
至於價格,原裝貨收費5000塊/顆不過分吧?
每天工作10分鍾治療100人就是50萬收入,年入過億不要太簡單。
蟲師誠懇致謝的聲音,打斷了這番無聊的暢想:“眷顧者閣下,非常感覺您的治療……真沒想到您居然還是一位醫療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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